她呆呆地望着门,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狠狠掐把自己脸,疼,那,这是真,这不是梦。
心里,立时被幸福塞得满满。
她,会不会介意呢?
“不会。”东珠仿佛读出他心事,“怎会呢?姐姐是最敬慕女子,穿她衣裳,只恐她会介意,怕是浊身玷污姐姐清明,是断不会有半分不敬、半分轻待之意。”
未施粉黛素面无比柔美、无比真挚,满头青丝如瀑般自然垂下,费扬古以手为梳为她理理发丝。“你好好歇着,千万不要出去乱跑,有要紧事得出府趟。”
“你出去做什?”听说他要走,她立即拉住他衣袍。
费扬古微微笑,像在安抚个孩子:“自然是要去宫里。今儿原本该当值,已经误时辰。况且你昨日失踪,宫里府中不知如何?总要去探探。”
手,她身上穿件粉嫩粉嫩寝衣,清新美丽如同雨后初荷,在他眼中她是那样完美。她是他看着长大,在他心中虽然他从未把她当成是可以爱人。但是他很清楚,她就像是他身体部分。究竟是哪部分,他不知道,但定是顶顶重要物件。因为旦分离,那份血淋淋痛楚是如此真切;而旦遇见,那份暖暖依存又让他感觉到无比舒心与安慰。
说不清道不明那种感觉。
也许前世,他和她原本就是在起。
所以今生,只要遇见,哪怕只是人群中匆匆眼之缘,两人从此便不可能再忘记。
“傻瓜。”他终于妥协,此时,他也才真正体会到姐姐当初临终前那句无限怅然话,“情之何物?最是让人身不由己。情到深处,本无怨尤,只教人生死相许。”
东珠面上十分紧张:“你千万别告诉皇帝在这里。不想回去!”
“现在自然不会,这次情形会细查,总要知道谁在暗处害你,消除危险再送你……”费扬古眼见东珠神色要变,这才话锋转,只说道,“你信吗?”
东珠盯着他看半晌,面上十分委屈、十分无助最终化作脸坚定:“反正你要是把送回去,就头撞死,让你后悔辈子。”
费扬古站起身向外走去,临到门口留下句话:“不管去哪儿,陪着你便是。”
看着他出房门,东珠还沉浸在巨大惊喜之中,她喃喃低语:“他说,可是真?不管去哪儿?他都陪着?”
“问你。”东珠忽地想起什,“昨儿衣裳是你给换?”
费扬古脸再次通红:“你知道,府里原没有几个女仆,总不能让乌达、成平给你换。所以……”
“好,知道。反正是你给换衣裳,身子都被你看去。你得对负责。用汉人话来说,奴家从此就是你人,你若是不要,就只有以死殉节。”
费扬古眉头紧皱,正想着如何答言,只听东珠又说:“咦,你府里没有女人,那这衣裳又是从哪里来?”
“是……姐姐。”费扬古只说半句便哽住,他突然想起,姐姐离府入宫时候也是这个年纪,所以家里衣裳与东珠正好合适,而姐姐生情路崎岖命运多劫又过早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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