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有些不服:“孙儿还在纳闷,皇玛嬷怎今日劈头盖脸对孙儿就是通儿训斥,原来是有人向皇玛嬷这儿来告刁状。是皇后吗?朕怎在国家大事上疏忽?就算对恪太妃丧仪规格高些,那也是为满汉体,也是为维护父皇颜面。”
“你父皇颜面?你父皇哪里还有颜面?”太皇太后又气又急,“自从他沾上那个乌云珠,他就把咱们大清颜面、祖宗颜面、他自己个颜面统统丢净。”
“皇玛嬷。”少年天子怒从心起,不管是谁都不能这样侮辱他父皇,他面红耳赤,“朕不想任何人在朕面前这样说父皇。”
“你不想听,但是却不能封住天下悠悠众口,或者咱们可以掩耳盗铃,可是天下人还是会样想,样说。”太皇太后声音前所未有洪亮,仿佛要响彻长空,“你忘你小时候是怎路哭着跑到玛嬷跟前,你说你父皇只疼小四弟,根本无视你存在,那个时候,你是怎说?”
皇上心里突然被刺痛:“玛嬷何必提那些旧事。”
慈宁宫中,太皇太后与皇上又次发生激烈争论。
“是皇上下旨要为恪太妃辍朝三日,还命大内及宗室人等素服三日,不祭神。亲王以下,公主福晋以下,奉恩将军恭人以上,民公侯伯都统尚书骑都尉等皆要前去哭灵致丧?”太皇太后声音里不可抑制地颤抖着,那是愤怒到极致才会有失态。
“皇玛嬷以为不妥?”皇上仿佛有些纳闷,“孙儿只是依从太祖朝寿康太妃博尔济吉特氏之例,并未有逾越之处啊?”
“并未有逾越之处?”太皇太后越发愤怒,“寿康太妃那会子是什情况?现在又是什情况?这是可以相提并论吗?再说,区区石氏能同博尔济吉特氏相比吗?”
皇上愣在当场,他有些疑惑地看着太皇太后,仿佛不认识她般,这还是那个曾经教导他要满蒙汉体开明太后吗?
“旧事?”太皇太后仰天长笑
“是有人撺掇着你这办吧?”太皇太后盯着皇上,“是昭妃意思?”
皇上微微皱眉:“昭妃?她只是说恪太妃是汉人,是当年父皇满汉体政策标志,所以她死,不宜草草入葬。但丧仪规格是朕与内务府和礼部起定下,不关昭妃事。”
“不宜草草入葬?”太皇太后重重拍下炕桌,勃然大怒道,“果然不出哀家所料,果然是这个昭妃。哀家就知道,内宫不安,何以安朝堂,何以安天下!若没有她这句话,皇上怎会去管恪妃丧事,还弄得这样惊天动地。她只说这句不宜草率,你就让咱们满朝文武公侯伯爵去给她哭灵?皇上,你太让玛嬷失望!”
皇上不知太皇太后为何突然动怒,他甚至没想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但是有点他是听明白,就是太皇太后以为自己受昭妃影响。
“玛嬷?”皇上刚要开口,太皇太后打断他:“这些日子,皇上同昭妃那些个行径,早就传到哀家慈宁宫来,可是哀家没去找皇上问询,因为哀家相信皇上是有分寸识大体。内宫中有些越格事情,哀家是睁只眼闭只眼,只当你们年纪轻,如今又像粘蜜似,便不去干涉。可是却容不得你在朝堂之上,在国家大事上,有任何疏忽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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