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话,东珠并不十分熟悉,所以辨不出是谁。
举目望,正看到不远处堆秀山后面缓缓走出两人,正是仁妃与荣常在。
如今荣常在肚子已经显怀,她只手轻轻地托着腰,万分小心样子,面上满是幸福笑容。
锦珍小心地扶着她,面走面说道:“这是宋朝苏轼首诗,苏轼同咱们样,也爱这海棠。他说,海棠被春风轻拂着透出美妙光华,在迷茫夜雾中弥漫着花香,朦胧月光转过回廊,这是何等美妙。然而夜已经很深,他担心在漆黑夜中,月华再也照不到海棠芳容时,海棠会孤独地睡去。苏轼爱极海棠芳华灿烂,不忍心让她独自栖身于昏昧幽暗之中,所以赶忙点燃蜡烛,照耀着海棠。在寂寞长夜中,能够倾听花开声音,只有他;而能够陪他永夜心灵散步,也只有这寂寞海棠。”
荣常在听得万分认真,不由连连叹息:“他写得真好,听,自有种想要哭感觉。许是这样,这世人才会管这海棠叫解语花吧。”
对视间,她是梨花院里溶溶月,他是杨柳池畔淡淡风。
她不是尊贵无比、金针玉叶皇妃,而他也不是执掌天下、龙驭九州皇上。
他和她,只是情在深处少男与少女。
“这花媚而不香,此时你来赏赏也是无碍。”句话,惊扰四目相对皇上与东珠。
“东风袅袅泛崇光,
仿佛是皇上时兴起次游园,而现在想来,这分明是皇上次有预谋计划。如果不是突然出现在这幅画面里另外两个人,可能东珠在这日,真会对皇上交付真心。
在经历钦安殿前连理树下表白之后,皇上越发兴高采烈,他像个孩子样欢快地拉着东珠路往东又来到座精致殿阁中。
这殿阁前面种着大片海棠,朵朵海棠迎风峭立,花姿明媚动人、楚楚有致。
阵风吹过,如胭脂点点海棠花瓣片片飞落,仿佛在天地间下场瑰色雪,美得有如天宫仙境。
“就是这样。”皇上退几步,站在离东珠不近不远地方看着她,“此情此景,就像当日大雪时节,看你身素服在雪中梅树下手接落花。所以,朕将此阁命为‘绛雪轩’。”
仁妃笑笑,面露苦涩:“是否叫解语花也不知道,但却听位长辈说过,海棠喻意离别,象征苦情,所以古人称之为断肠花。”
“是这样?”荣常在面上是十分惋惜神色,“倒宁愿管它叫
香雾空蒙月转廊。
只恐夜深花睡去,
故烧高烛照红妆”
东珠听出这声音,温和而柔美,永远那样平静温良,这应当是许久未见仁妃,佟佳锦珍。
“佟姐姐,你念这诗是什意思?”
笑容在东珠唇边渐渐绽开,不管如何,皇上确实是用心。
“那,那座呢?”东珠指着与绛雪轩遥遥相对另处亭阁问道。
“那里?”皇上愣下,“那是乐志斋,是平日里朕作诗临帖地方。”
“依东珠拙见,那里就叫养性斋最为相宜。”东珠神情很是俏皮,置身于花海纷飞中身素衣她,留在皇上眼中是幅永生难忘画面。
于是,那刻,皇上只是以柔柔目光看着她,他什都没有说,却又像是说千言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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