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父皇却要他把菊花送给皇贵妃,还让他管皇贵妃叫皇额娘。
那刻,他愤怒,带着无比倔强与悲愤神情说道:“你宁愿额娘死,宁愿是这个女人儿子。也许那样,你会对好些,会更关爱,但是宁愿不要这切,只要额娘。”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跑。跑时候,有些菊花不小心散落在地上,但是他随即用脚狠狠碾碎,他还振振有词地说道:“就是踩坏、糟蹋,也不给你这个女人。”
那个时候,他没有去想父皇与皇贵妃心情,也无心去观察他们神色,他只是觉得他做该做,他很痛快。
此时,听到皇后如出辙话语,他突然觉得很难过,他怎不小心就走上父皇老路,怎也成别人眼中怨夫。
原来如此。
皇上此时方才明白索尼与皇后打哑谜,索尼借咏竹来鼓励与安慰皇后,要她具备竹子风骨,如此才可以面对切艰难。
“芳儿能入宫成为皇后,因为芳儿是首辅索尼孙女,也正因为此,而被皇上嫌隙。如果他不再是首辅,或者他离开人世,那芳儿在皇上心目中身份会单纯些,只是皇上结发之妻。也许那时候,能够得到皇上多些关爱。可是……”赫舍里芸芳满面苦涩中强挤出丝笑容,“芳儿宁愿辈子独守寒宫,也不愿他离开。”
这话让皇上听如同被针刺过样,多少年前,他好像也这样对皇阿玛说过。
那日,他在御花园里摘许多金灿灿菊花,他知道额娘喜欢菊花,所以他想多采些送给额娘插瓶。
依旧四季翠绿,
不与群芳争艳。”
皇后缓缓吟道。
“扬首望青天,默默无闻处,箫瑟多昂然。
勇破身,乐捐躯,毫无怨。
得真好。”
隐隐,听到宫女柳笙儿声音。
皇上朝里间望,原来皇后在作画。他不由暗暗惊讶,原来皇后也会作画。皇上站起身踱步入内,看到书案上皇后刚刚画好画儿。
居然正是今天在索尼府看到那个竹石盆景。
“臣妾恳请皇上为这幅画儿题字。”皇后定定地注视着皇上。
于是,他握住皇后手,两人共执笔,下笔如龙。
看在旁人眼中,他们自是珠联璧合。
慈宁宫中,太皇太后躺在床上似睡非睡,苏麻乐呵呵地从外面进来,嘴里说道:“好,好,可是好呢!”
“什好?”太皇太后欠起身
可是偏巧遇到父皇与皇贵妃。
那时,小四弟刚走没多久,皇贵妃病怏怏地半躺在美人榻上,父皇搂着她正在小声说着什,看到他时候,便让他过来。
“三阿哥采这多漂亮菊花要做什?”病弱皇贵妃温和地问他,看得出她眸子中对自己喜爱与关切。
他昂着头骄傲地说:“送给额娘。”
皇贵妃面上浮现出淡淡笑容,虽然眼波中有泪光微闪,还是努力笑着轻轻抚抚他头:“三阿哥很懂事。”
楼台庭柱,牧笛洞箫入垂帘。
造福何论早晚?
成材勿计后,鳞爪遍人间。
生来不为己,只求把身献。”
这是钱樟明水调歌头咏竹。
皇上愣:“题字?题个什呢?”
“有节骨乃坚,
无心品自端。
几经狂风骤雨,
宁折不易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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