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才有“翠花”之名。
东珠入宫这些日子,以往每每见到她时候,也总见她身着或浅或深绿色旗装,正应她名字。然而自从大婚之后,翠花公主着装风格发生极大变化。正如今日初见时候她穿身大红色福晋礼服,端庄华贵又与新福晋身份极为相配,而在太皇太后、皇太后面前请过安之后,此时又换件橘红色旗装,橘红色虽然富丽华贵令人炫目,但是因为那上面只是小花绕襟,没有夸张繁复、又镶又滚花样图案,所以越发显得明媚可人、生动活泼。
翠花公主见东珠直静静地注视着自己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都是你让人家这样穿,如今又贼眼兮兮地看人,真真讨厌!”
东珠笑,打趣道:“你这样穿,可不是把那府里女人都比下去?可不是让讷尔杜眼珠子都贴到你身上来?”
翠花公主面色通红:“是啊是啊,都是听你话,所以这功劳都是你。”
承乾宫中紧挨着书房是间小小棋室,虽然空间不大,但是布置得极为雅致舒适,巨幅山水画营造出宁静幽远意境,墙上树片挂饰也很有韵味,红红龙凤结点缀其间,又带来无限生趣与灵动。
小巧棋桌两侧正是昭妃与翠花公主,两人盘腿坐在柔软坐垫上,在黑白两色世界中感受棋局变化多端。
每次落子都是心与心无声交流,在这刻任何浮躁心都会沉静下来。东珠素衣淡容静谧温和,不管每次落子之后要等对方多久,她都极为耐心极为淡定。
相比之下,翠花公主便忙乱多,她手拿着棋谱,手拿着棋子,看看棋局,再看看棋谱,秀眉微蹙,面色焦急,仿佛对眼下情形有些筹莫展。
“罢,又输。”不好意思直让东珠等下去,于是翠花公主主动认输。
东珠越发笑起来:“可不要什功劳,只是希望能有人早些管叫声姑姑。”
翠花公主伸手去打东珠,两个人嬉戏会儿,翠花公主忽然说道:“可是如今,在那府里日子也不好过呢,你赶紧给支支招,看看该怎办?”
东珠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呢,上次回宫到今天
东珠端起茶浅浅抿口,微微叹口气:“公主总是这样,棋技如何能更上层楼呢?”
“都已无路可走,除投降认输,还能怎样?要怪就怪你棋艺太高、招数太狠,害毫无招架之力。”翠花公主把手上棋谱轻轻丢,“可见这些棋谱也是骗人,竟毫无益处。”
东珠看着翠花公主笑而不语。
这样位明艳可人公主为何会有这样市井名字呢。依稀想起宫人说过,她之所以被人称为翠花,那是因为她从小没有名字。她父皇早早过世,没来得及为她命名。她母亲又没有资格给她起名,有资格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又顾不上来。所以带着她苏嬷嬷就直管她叫二格格。因为她是先皇第二个女儿,也是唯成活。
她从小喜欢穿绿色衣服,四五岁时候有次在太皇太后面前经过,那碧绿碧绿身躯在花海中闪,如同翠绿枝蔓衬托着美丽花朵,太皇太后原本句戏言说这二格格像朵“翠花”,苏嬷嬷机警,立即拉着她叩谢太皇太后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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