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翠花公主恍惚,泪水悄悄蕴满她双眼,她就傻傻地全招。“这是宋太祖饮宴图,说是杯酒释兵权故事。前儿朝堂上发生事情,讷尔杜回家时候都告诉臣妾,臣妾惶惶不可终日,总觉得他们为人臣子,做得有些不对,可是个是夫,个是叔公,臣妾哪里有劝说资格。又怕他们继续闹下去伤皇上心,所以急匆匆入宫来找昭妃娘娘讨个方法。”
皇上点点头,面上笑意不减:“是她给皇姐出这个主意?”
“是。”翠花公主点点头,“先前臣妾也不懂。昭妃娘娘听臣妾讲事情,也没说什,就画这幅画,她说把它带给讷尔杜,再让讷尔杜呈给鳌拜,他们自当收敛。”
“自当收敛?”皇上笑起来,在阳光照射下,他皮肤像昆仑山里洁白雪莲花,他眸子是天山之巅神圣池水,“
但是历史对于宋太祖此举却是毁誉参半,有人认为他是仁慈而富有远见,也有人认为他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样做法带有对内严防性质,直接造成内政腐朽。在外患强烈背景下,削夺大将兵权也削弱部队作战能力,皇帝直接掌握兵权,不懂军事文官控制军队,武将频繁调动,致使宋朝与辽、西夏、金战争连连败北,无力解决边患,军事积弱,而国家积贫。
在这个时候,翠花公主拿着这幅画出宫,是什意思?
是要给讷尔杜还是给鳌拜看?
是提醒他们警剔小心?
是要他们收敛,还是要他们改变种方式与皇权对抗?
上愣住。
“这是什?”他问。
在场,没有个人敢回答。
李进朝与随行太监宫女,自是看不明白。
可是费扬古、明珠等人则心如明镜,扫之下即洞悉切。
这里面传递内容太过复杂,也太过诡异,但是无论如何,宫内宫外暗通消息,且这消息涉及政务,这都是皇上所不允许。
“这是谁画?”皇上用手指轻轻抚摸那画上色彩,再看纸张与墨迹,显然是新作。
翠花公主紧咬着朱唇,不敢开口。
“皇姐应当知道这画里意思。可否替朕解说解说?”皇上又问,“朕知道,皇姐在帮着朕。”
他面色异常平静,平静得就像个十五六岁少年,真好像在向自己姐姐请教问题。
翠花公主已是知道,可是她不敢说。
她只是无言地收敛切神色,无声无息地跪下去。
那幅画儿上画是宋太祖赵匡胤与开国勋臣饮宴图。
宋太祖开国立朝是由于部下在陈桥黄袍加身才促成,他皇权取自北周柴家,所以非正道,于是登基之后自己也时常担心这样帝权更迭之事会在部下身上重演。同时也为防止国家再次出现分裂割据局面,为加强中央集权统治,所以在酒席上对手握重兵将领们做番推心置腹劝说,以高官厚禄为条件,解除将领们兵权。因为是在酒席上做出决策,所以史称“杯酒释兵权”。
比起历朝历代,皇帝对于开国功臣杀戮与打压,宋太祖无疑是最平和、最富有智慧位,他用这样方式不动声色、不启刀戈、不见血腥地实现皇权巩固,也保全那些勋臣们,使他们得以善终,得到皆大欢喜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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