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康熙看着福全,“朕很自责,也很担心。”
“福全会去,替皇上去看妍姝。”福
皇上轻轻挣,向后退两步,让自己和福全保持点儿距离,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自己兄长:“你呢?你又是受何人所托,来当说客?”
福全愣:“皇上说什?”
皇上脸上冷如寒潭,眼中受伤神色如同原本在草原上跑得正欢却突然挨箭小马驹,他指着宫外翠花公主远去车驾:“你们,个是朕姐姐,个是朕兄长,谁来关心关心朕心里苦?就只会想着替别人当说客。是太皇太后让你来吧。朕举动,是吃饭还是出恭,都在她监视之下,稍有不满意,就横阻竖拦。你们怎那听她话,偏偏帮着她来圈着朕?”
福全下巴微微抬起,眼眸中是星河般灿烂璀璨:“还记得那年皇阿玛在书房里考问咱们长大以后志向吗?”
皇上没有言语,但是他是永远也忘不,皇阿玛怀里抱着小四弟,问福全和自己,若是他百年以后,让小四弟继承皇位,福全和自己会怎样。
哦,多亏皇姐如此解释,否则朕还以为这画里隐含意思是劝人可以学宋太祖陈桥兵变黄袍加身呢。”
仿佛是句玩笑,可是在场众人谁会以为这是玩笑。
翠花公主原本红润面色突然变得如纸般惨白,她怔在那里,险些昏过去。
“皇姐好意,朕自是心领,可是这幅画,不同人看会有不样想法,未免再生波折,还是留在朕这里好。”皇上说着,便命人将画收起来。
翠花公主呆呆地愣在当场,不知如何回答。
福全说:“愿当贤王。”
而自己则瞪着皇阿玛问道:“为什是小四弟当皇上,为什不能当皇上?”
好像皇阿玛,并没有回答自己。
想到这些,康熙神色渐渐缓和起来。
福全拍拍他肩膀:“太皇太后不是第次吩咐福全来阻止皇上,可是福全不傻,福全会想太皇太后与皇上意见哪个才是真正为皇上好。所以太皇太后吩咐十次,福全行之五六,就是这个缘故。今日,就算太皇太后不吩咐,福全得信儿,也要来阻止皇上。小不忍则乱大谋。皇上去看妍姝,除两人都添烦恼和伤感,对皇上和妍姝都无益处,那咱就暂时先不要看。”
“皇姐,该出宫!”皇上眼中似笑非笑,又隐着层忧虑,里面似乎含着暗暗警告。
翠花公主茫然地跪安,正要向宫门外走去,只听皇上又淡淡地说句:“皇姐刚刚下嫁没多久,还是要好好帮着讷尔杜理家才是,这宫里要是回得太勤,也怕会惹人生议、徒生事非。”
“是。”翠花公主噙着泪,颤颤巍巍地上车。
车马启动,很快,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正在此时,福全急匆匆地赶来,他远远地只看到翠花公主上车离去,对于之前发生事情概不知,来以后只是把将皇上搂住,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皇上千万不要妄动,这会儿是不能出宫去看妍姝。她原本身子就弱,您去,不管能不能见成,必惹她伤心。若是又哭上阵子,实在太伤身体。况且,皇上刚刚亲政,那些辅臣和铁帽子王们正瞪大眼睛盯着皇上呢,千万别给他们送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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