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注定是无眠。
很多人焦虑,很多人
“主子,咱们要拦她把吗?”富卓面上突然腾起股子悲怆之色,她眼中尽是仇恨与愤怒,“大福晋若是还在,绝不会允许她这样胡作非为。”
“大福晋?”懿靖贵太妃苦笑着,“她是见过最智慧最有涵养女人,可是她心太软。她不是没看清楚布木布泰野心,否则她也不会允许海兰珠入宫,她几乎成功,可还是因为时不忍才给自己留下无尽祸端。”
“大福晋……”富卓眼中又有湿意。
“去,去告诉丑丫,这件事让她去办。”懿靖贵太妃仿佛已经有主意。
富卓有些疑惑:“各处宫门已下锁,侍卫营与宫正司人都在各处严防,这个时候出宫怕是很难。况且这消息若提前递给鳌拜他们,万……咱们虽然不想让她太得意,但也不敢因此乱社稷神器。若鳌拜真被激怒从此真反,咱们倒成罪人。”
咸安宫第三进院落主殿内,懿靖贵太妃对着案上那把明晃晃佩刀自言自语说好会儿话,小宫女昴格尔小心翼翼地煮着茶,不敢发出半点儿声音。
忽然,贵太妃停下来,她转过身对侍候在她身边个又聋又病老嬷嬷说道:“富卓,她又故技重施,你说,咱们能让她如愿吗?”
这位被唤为富卓老嬷嬷抬眼看着贵太妃:“她自是以为这是天赐良机。这几年她也憋得厉害,好容易逮到这个机会,怎肯轻易放过呢?”
“是啊,就像恶猫看到臭鱼,她自是不会放过。”贵太妃笑笑,“可是还没死,还活着,能让她如愿吗?”
“主子想如何行事?”富卓满是皱纹脸上显得万分沧桑,唯独双眼依然十分明亮,此时更是精光无限,似乎带着某种期盼。
“你以为真疯?”懿靖贵太妃瞪着她,“什时候在跟她斗法时耽误政事、国事?每次要不是顾全大局,哪有她今日得意?”
“那,您打算让丑丫做什?”富卓不解。
懿靖贵太妃冲她招招手,于是她附耳上前。
“原来如此,贵太妃神算!”富卓心服口服,立即下去行事。
夜,像黑色大幕样笼罩着禁宫。
“过会儿等宫正司将案察卷宗报给她时候,她定会在夜里急召各府王爷和鳌拜、遏必隆等人入宫。她会以身染重疾、行将不起名义召这些人入宫。如果猜得没错,她会趁那个时候擒住鳌拜。”懿靖贵太妃缓缓说道。
“只是她们所说那件龙袍,又怎取证?难道趁鳌拜入宫之时派人去搜查吗?”富卓仔细想着眼线报给她关于此事全部细节,发现这最为关键环。
“她没有那傻。她才不会那样大动干戈地行事。她……”懿靖贵太妃笑笑,“她自然会动用她那些个见不得光人。”
“您是说?”富卓将信将疑。
“那个人是鳌拜身边最亲近人,她会在关键时刻呈上那件龙袍,那个时候龙袍再加上枕边人供词,鳌拜谋反罪名就坐实。”懿靖贵太妃深深叹口气,“男人再怎厉害、再怎狠都敌不过女人。特别是那样个女人,丈夫、情人、儿子、孙子、媳妇、姑姑……为她所用倒罢,反之……死都不知是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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