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皇上以低沉声音吩咐着:“走,随朕同去。”
费扬古微微颔首,默默跟上。
乾清宫正殿之中,皇
“皇上应当知道,最容易征服是人身体,而最不容易征服是人内心。”费扬古依旧直视着天子龙目,“正如今晚,皇上可以赢得局势,却也输人心。”
“你说什?”皇上盯着费扬古,他像是被人看穿心事,有些惊讶更有些恼火。
“皇上其实很清楚。男人世界中离不开女人,可是如果在对决时候,让女人冲在前面当砝码或是盾牌,那不会令人真正佩服。”费扬古在圣驾前当差从来是寡言缄默。然而今晚,他却像变个人样,仿佛藏着很多话要股脑儿地倾诉出来。
“你究竟想说什?”皇上仿佛要恼,他眸子里闪着两束愤怒火焰。
“其实奴才想说,正是皇上心里想。今晚,如果皇上打算以这样方式屈人之兵夺回皇权,只是下策。您在赢得场面同时,也将自己置身于种尴尬境地。您在向天下人表明,皇上不是汉武帝,皇上学万历、刘承佑。您很清楚,鳌拜他还没有失掉民心,不是吗?如此着急地将他以这样理由法办,只能让天下人以为皇上没有度量、更没有胆识。”费扬古面色冷清,他眸子中闪过同月华般冷晕,“皇上,主宰这大清国命运,应当是您,也只能是您,而不是其他什人。换牵线之人,木偶依旧是木偶,只有斩断那根线,才能做真正自己。”
忙碌,很多人惶恐,很多人踌躇。
费扬古值守在乾清宫南书房门外,他内心焦急万分,他很清楚东珠即将要面对切,她终于还是不可避免地裹挟到这可怕风波当中。
这次,他没有力量去拯救她,从得到消息到现在只有短短几个时辰,对他而言却度日如年。
在这个巨大风波中,不仅是东珠,就是遏必隆、鳌拜以及他们身后所代表全部力量都将被卷入其中。
因为个莫须有罪名,即将迎来谁也无法左右轩然大波。
说完这番话,他静静地垂手而立,他眸子又变得柔和起来。皇上几乎是想都未想,就拔下他佩刀。那明晃晃刀紧贴在费扬古脖子上,只须皇上手稍稍用劲,就是血溅当场。
端着茶水从这里经过太监吓跳,任由滚烫茶水泼洒在自己手上,也紧咬着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悄无声息地跪下去。
“皇上,请移驾乾清宫正殿。”顾问行来得很及时,“各位王爷连同刑部、都察院大人们都到。”
那剑被皇上用力抽随即又被狠狠掷出去,那剑紧贴着费扬古顶子直入门楣深有寸余,那力道让人看很是胆寒。
就是向镇定老到顾问行都忍不住缩缩脖子,众人更是瑟瑟发抖。
身处其间,自己该如何行事?
“费扬古,你在想什?”身后传来竟然是皇上声音。
“皇上。”费扬古对上皇上眸子,他没有掩饰自己忧虑,“在替皇上担忧。”
“哦?”皇上不自然地笑笑,他转转大拇指上扳指。费扬古知道,那是他心中也不确定时候才会有动作。
“替朕担忧?不该是替他们担忧吗?”皇上绷着脸,其实强打精神绷着不只是脸,还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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