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廊下侍候宫女素问立即上前:“姑姑这是怎,如今虽说还在伏中,可正深更半夜原本已经有凉意,怎这汗倒把衣服浸湿?”
苏麻看她眼,又看到不远处候着两名宫正司女史,只说道:“去请她们到偏殿喝茶。
不多时,齐佳裕德便站在太皇太后面前。
“许多年不见,你竟点儿也没变。”太皇太后盯着齐佳裕德说道。
“太皇太后,也是点儿没变。”齐佳裕德不卑不亢,淡然回道。
“还是当年那个老样子。”太皇太后突然面色紧,“只是见哀家,为何不行礼,不请安?”
齐佳裕德无喜无悲,更无半分惧色:“太皇太后难道忘记,太宗皇帝曾经有过口谕,在这宫里除当朝天子以外,后宫之中,奴才只可向先孝端文皇后行礼、请安。余,不管是哪宫主子娘娘,奴才皆可自便。”
会忍,可是那其其格,原是他心尖上人物,如今又已然怀他骨肉,就这样平白死在宫里,他能忍?”
“哼。”太皇太后冷冷哼,“其其格是个聪明人,如果经过今夜,咱们不动她,她又不自寻死路,那鳌拜也是断断不能饶她。鳌拜可不是傻子,咱们也没明白显然地去查抄他府邸,不过是派宫正司两个人悄悄地去,单就请他庶福晋其其格来。这再显然不过,其其格原本就是咱们人。他也必定知道,他那些个事,咱们如今也是清楚,若要真撕破脸,不过两败俱伤,他未必能占到上风。”
苏麻喇姑还待揣测,太皇太后面上却已然变颜色:“那个龙袍确有些古怪,去查查。”
“是!”苏麻喇姑不敢再多言。
“还有,那丸药又是怎回事?太医院孙景是怎说?”太皇太后仿佛有几分不确定。
苏麻喇姑闻声色变,她腿抑制不住地微微轻颤,终于还是跪下去。她自知这样对话,这样场面,太皇太后定会不快。
然而,出人意料,太皇太后绷着脸缓开,她笑笑:“不愧是姑姑亲自调教出来人,这个气度、胆量真真是没人可比。”说着又拿眼睛扫眼苏麻,“好好,倒让人家给比下去,旁日只当你是个没挑,没承想,这人比人,真是比不得。”
“是。”苏麻颤抖着应声。
“起来吧。她难得来这慈宁宫,去,弄些好茶点来。”太皇太后吩咐着。
“是。”苏麻轻手轻脚退出去。
“他说那药确是安神用,平日掰开些用水和服下,可以安然入眠。”苏麻喇姑答道。
“是安神用?”太皇太后重复句,仿佛不信,“她小小年纪,正是偷懒恋床之际,难不成还会睡不安稳,需要药石助眠?”
听太皇太后口气,似乎是不信。其实苏麻喇姑自己也心存怀疑,虽不信那两丸药是什春药、毒药,但是她更加不信是助睡安神用。“就是说呢,如果这药仅是安神用,那她自不必将那两丸药如此小心隐藏着,也不必看到那药之后便神色有异,更加不会急着吞下去。”
“去,把齐佳裕德给哀家找来。”太皇太后挺直身子,眼睛亮闪闪,威严中透着股子凌厉。
“这会子?”苏麻看眼主子神色,便咽下后面话,立即出去差人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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