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怕是
宫正司大堂之上,东珠身着素服垂手而立,发间、身上并无半点饰品,神态也极为安详宁静。
宫正司大堂两侧摆着座椅,上面坐是后妃,再往后站立两侧是宫中有品阶女官,包括乾清宫三品尚仪女官春禧,四品司寝女官夏福、冬盈,以及清茶房、糕点房五品管事姑姑们,然后便是六局二十四司尚宫、掌宫、女史等人,再者就是各宫、二、三等宫女。
从宫正司大堂到宫正门,黑压压站满人。
齐宫正亲自宣读结案疏,结案疏字句严整简洁,观者中不论后妃宫女皆听得明明白白。
很多人不知是被这样气氛吓到,还是因为接下来要亲自观看皇妃受刑而胆怯,总之人群中竟然传出连成片小声抽泣声。特别是当大家听到那句“今判承乾宫昭妃钮祜禄氏贴加官之刑”,有人立即哭出声来。却没想到还有更厉害,“承乾宫宫女六人、太监两人,此八人杖刑三十,终生入辛者库为奴”。
眼见皇上面色沉静似乎正在两难之际,安亲王有意为少年天子解围,于是出班启奏:“皇上,正如鳌大人所言,此事非同小可,可以择日再议。”
也对,当下不能明断,先放放再说。于是康熙点点头:“此事就依叔王所请,择日再议。退朝!”
这次,康熙没有在退朝后立即起身,而是稳坐龙椅,目光定定地看眼遏必隆,见他神态依旧如常。康熙此刻才深切体会到这个看似温吞“和事佬”其实并不比鳌拜简单。也许在四辅臣当中,他才是那个隐藏最深人。想到此,康熙心中不禁隐隐作痛。他是在替东珠难过,这样心机深重阿玛,会真正在乎女儿安危吗?
康熙终于起身离开。
众臣叩拜跪安。
东珠听到此处,不禁抽动嘴角,当她最初听到杖刑两字时心都提到嗓子眼,她很害怕,因为曾有前朝宫妃犯错,近身服侍宫人全部杖毙先例。还好,杖刑三十,虽然很重,但是只要太医能够全力医治,这命总算是保下。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只听齐佳裕德又说:“皇后娘娘,请亲自查看受刑之人验明身份。”
皇后并没多言,只是派人拿件衣裳过来,东珠看不禁呆。
众人都不明白,仁妃却认得,那是件蓝底粉边山水牡丹旗袍,蓝底上衬着大朵粉色牡丹,花样淡雅而清丽,加之蓝色与粉色配在起当真是美极。
“入宫前最后次女儿节上,你就穿过这样件衣裳。当时看也甚是喜欢,便派人寻同样料子也做件,本想着什时候若你再穿那件衣裳,便也穿来凑个热闹。”
鳌拜与遏必隆同出乾清宫,在宫门口早有等候遏府仆人,见他们出来便急匆匆上前回话,遏必隆听家仆报信,面上微微变,立即折返回宫,在内宫门口拦下遏夫人。
“快随回去。”遏必隆压低声音警告着。
遏夫人不明:“你不替女儿求情也就罢,自己去慈宁宫求太皇太后。好赖还是亲王嫡女,也是爱新觉罗子孙,就不信太皇太后真不给这个脸面!”
“别胡闹!”遏必隆连拉带拽硬是将夫人拉上马车。
遏夫人用手狠狠捶打着遏必隆,遏必隆不发语,面色却是前所未有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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