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头?”苏云摇摇头,“出头未必是件好事。”
宁香仿佛听不明白,但是她看看眼前停着棺木,似乎有些感悟:“是啦,就像这位主子娘娘,听说先前是那得宠,就是皇后娘娘也要让着她。可没想到就在三两天之间竟从人人羡慕主子变成具尸体,如今躺在这里,冷冷清清,实在是可怜。”
“皇上!”苏云略回眸正看到独立于殿外皇上。皇上应该是冒雨而来,此时浑身已然湿透,站在殿外廊下,身上雨水正滴滴答答地淌下来,落脚地方已经湿片。
“皇上祥瑞,奴才苏云、奴才宁香给皇上请安。”苏云与宁香不敢怠慢,立即上前请安。
皇上对切皆充耳不闻、恍然不觉。他只是呆呆地站在殿外,从听到那个消息到现在他都不能相信那是真,她还那样年轻……那样鲜活,那样不安分个人,怎可能突然消失?
能被贴加官?怎可能被火化?不过才隔两个月,记得清清楚楚,咱们额娘刚去时候,东珠圣眷正隆,隔三岔五地回府,还记得那次省亲吗?那是用当年皇贵妃仪仗啊。还有,还有杏花开时候,那是皇上陪东珠起回府啊,他们不是还住晚吗?就在咱们撷秀斋啊。皇上,皇上口口声声叫着咱们阿布哈、额布哈,那可是天大恩宠啊,这不过才眨眼工夫,怎就到这个地步?”遏夫人已然无泪,只是满心惊惧与惶恐,她根本不信儿子所说话。
夏日景山,原本风景如画,只是场疾雨突至,到夜间在树影婆娑间却透着些许苍凉。
外面狂风,bao雨稍歇,转而变成连绵不绝小雨,雨点沙沙,更让人备感萧瑟。
观德殿内白色灵堂触目惊心,更让人扼腕胆寒是,这里竟然简单至此,殿内只有两名宫正司宫女在守灵,或许说成是看守更为确切,因为这里没有人祭奠,更没有香烛供品。
领这个差事人,正是苏云和宁香。两人前日受罚,身上伤还没好利落,只因二人如今已被贬为杂役,所以旁人不爱干差事便落到她俩头上,在这个雨夜中强撑着身子在这里守着,心中也是无奈极。
不是前儿晚上才跟他说过
“姐姐,你在想什?”宁香问。
“在想,咱们宫正司沉寂多少年,如今办第桩要紧案子,竟然是这样结局。”苏云话里透着无奈及不忍。
“这样结局不好吗?”宁香看到苏云微皱眉头,“是啊,因为她,咱们也被连累。倒还好,在宫正司若是没有出路,大不让阿玛再把调回御膳房也就是。可是却苦姐姐,在宫正司里从杂役到宫女、女史再到典正,姐姐读那多书,经过那多次考试,这才当上典正,现如今又要从头来。”
苏云叹口气:“也就罢,当初番上进只是因为年少好胜心切,也想着们既然入宫总要努力多学些,能够多做些事情,也不枉费青春。可是现在,确实有些灰心。”
“灰心?”宁香不解,“听人说姐姐是最聪明,旁人要用十年二十年才做到事情,姐姐不过用五年,就从宫女到典正,如今只要姐姐愿意,重新考试也就是,不过二年,定是能够再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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