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言点点头:“太皇太后说得极是,皇上正是去景山。”
“就这些?”太皇太后盯眼素言。
“就这些,太皇太后放心,若再有消息,奴婢必当马上来报。”素言回话甚是得体。
“好,你去吧。”太皇太后摆摆手。
“是,奴婢告退。”素言退出去。
“什事?”太皇太后问。
素言道:“回太皇太后话,乾清宫那边传来消息,说是皇上今儿下朝以后得到消息便把自己关在寝宫,这日茶点、膳食都免。”
“没发脾气?”太皇太后又问。
“倒是没有,只是入夜以后突然冒雨出宫。”素言说到这里便停下来,她有些紧张地看看苏麻喇姑,苏麻喇姑则暗示她要小心回话。
“你们不必在这里递眼色。皇上冒雨出宫是皇上错,哀家还没老糊涂,自不会胡乱牵连你们。”太皇太后端着茶略抿口,又道,“皇上身边谁跟着呢?”
慈宁宫宝相楼内,太皇太后布木布泰正在诵经礼佛,忽听得外面似是有人走动,便停下来,苏麻喇姑立即上前搀扶:“像是素言回来!”
“叫她到后面回话。”太皇太后吩咐。
“是!”苏麻喇姑瞅眼素问,素问立即到外面传话。大家都知道太皇太后规矩,佛堂内,除诵经,通常是不议论旁事情。
苏麻喇姑自己扶着太皇太后出宝相楼,立即有宫女、太监掌灯、撑伞在前后照应着。
“往后这晚上,太后还是在小佛堂诵经妥当,这宝相楼距寝宫离得有些远。”苏麻喇姑说道。
“遏府有消息吗?”太皇太后又问。
苏麻喇姑没急着回话,让屋里人都退下,又侍候太皇太后躺下来,自己坐在炕边这才说道:“遏必隆原本在府中上下封口,不许任何人议论此事,特别是要瞒着遏夫人。是乌尤将此事透给二格格,又经二格格嘴说给遏夫人听,果然遏夫人当时就慌神立即入宫求情,谁承想正赶上早朝散朝,又被遏必隆拦下。遏夫人回府之后通大闹,人也昏过去,府
“皇上谁也不让跟。”素言老实回答。
“皇上不让跟,难道就果真没人跟着?”太皇太后脸色稍紧。
“顾总管命李进朝悄悄跟着,今儿侍卫营当值是索大人,索大人得信儿便同曹寅也都带人远远地跟着。”素言又道。
“可知皇上去哪里?”苏麻喇姑不禁插嘴。
“这还用问吗?”太皇太后将茶杯放下,目光凛,“自是景山。”
这宝相楼是慈宁宫乃至整个后宫里大佛堂,原本每逢初、十五,太皇太后才会到这里礼佛诵经,今日恐怕是心里压事太多,所以才特意过来。从这儿到就寝延寿堂要穿过廊庑,再经过慈宁花园,过含清斋、慈荫楼才能到达后院延寿堂,在这雨夜里行走着实不甚方便。
“你是不是觉得哀家老,连这几步路都走不利落?”太皇太后看眼苏麻喇姑。
苏麻喇姑怔怔,立即答道:“奴才哪敢?只觉得这天气骤变,有些担心罢。”
太皇太后未再多言,扶着苏麻喇姑手略为用力,这脚下步子也迈得更加稳健。
回到延寿堂内,立即有人上前打点服侍,侍候着太皇太后更衣、散发,坐在炕上喝杯热茶,素言正好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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