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满心疑惑,也只得暂时搁下。
乾清宫,东暖阁。
皇上看完最后本奏折,身子往龙椅上靠,仿佛有些累,刚刚闭上眼睛想养会儿神,双丰润柔荑已然轻轻缚上来,在他头上力度适当地按捏着。
“你什时候学这门手艺?”皇上握住那双手,这是他极熟悉而亲切味道。他知道是表姐锦珍,但是他又不想睁开眼睛,因为这味道与记忆中额娘味道是那样相似,所以,他宁愿假装是在额娘身边
苏云则拿梳子原本想给东珠梳头,却发现她头发又乱又密,乱丛丛缠绕在起根本梳不开,只得以手为梳,耐心地点点为她通发。
“累你。”东珠说。
“这是奴才应做。”苏云淡淡地应着。
东珠用手轻轻抓住她:“说是那药事情。”
苏云低头:“这也是奴才应该做。”
如今这宫里人人都怕,你们不怕?”
“别人怕你,是以为你是鬼,可是你明明是人,们自然不会怕。”宁香年纪小,说话直爽,倒合东珠性子。
“别人都不愿意跟着,以前在承乾宫跟宫人如今全都在辛者库受罪,你们跟着难道不害怕?说不定什时候可又要获罪。”东珠头发胡乱披在脑后,似乎还有个发髻影子,却不知是哪天梳,身上穿衣服虽然齐整,只是前襟、裙角等处已然有尘垢。
她面上丝毫不在乎,可这屋里凌乱与她本人狼狈,让人看多少有些心酸。可见这金贵主子少人服侍是天也过不下去,她倒是不哼不响忍十来天,直到前日皇上听五阿哥常宁说,便立即让春禧安排人来这咸安宫侍候。
谁知六宫之中,竟然再没有个宫女、太监愿意来这里服侍这位主子。
东珠愣,她细细打量着眼前苏云,此时苏云与那日初见时已有些不同,初见她身上穿是套规整清丽蓝色旗袍,头上戴着大拉翅,那是身带着品级宫正司女官官服,虽没有什华丽装饰,可是全身上下透着爽利干练,甚至是有些出尘飘逸,就是与妃嫔贵人们站在起,也不逊色。可如今早已换为普通青绿色宫女常服,头上只简单地挽宫女髻,衣服装束换,可是人却依旧秀气大方。
特别是那双眼睛,虽是清澈如水,但却是藏着东西,东珠心中动,刚要开口,只见苏云却丢开手:“主子头发实在是该洗,奴才这就烧水去。”
说着,便退出去。
正迎着宁香入门:“姐姐,小厨房在前边头殿西边耳房里。”
“知道。”苏云神情自若,面上是稍许安慰笑意。
最后还是皇后出面调停,宫正司才派她们两个过来。
没承想,她们来,而这位主子并未见得有多欢迎。
想到此中周折,苏云不由心中暗叹。这位主子脾气还真如传说中果然有些不好侍候。“们是宫正司出来人,日后定当仔细提点主子,不让主子言行再有差池。”
“好,借你吉言吧。”东珠略笑笑,心中却反怪常宁多事,身边没有人才叫自在呢,她心里打主意是,只等再过阵子风平浪静以后,她便要好好查查这咸安宫里古怪。
宁香看看这屋里实在太过脏乱,便主动跑出去打水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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