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像?”淑惠太妃怔,遂又明白过来,“是,是,不然你又怎会来到这咸安宫里。你这性子……倒也不十分像她。”
东珠笑笑:“就是,说这个人与那个人相仿,不过是自己心中存着执念罢。上天造人,哪里就能造出个模样。人活世,总要活出自己才好。”
淑惠太妃听着,仿佛有些动容:“与你说话,畅快得很。”
“既然如此,东珠就再多说两句。”东珠看着淑惠太妃,“为什要跟太后闹别扭,让太后难堪?”
“她?”淑惠太妃冷哼声,“心中有恨,也有怨,只因是庶女,她是嫡出,所以她是皇后是太后,而只是妃子。以前事情,若非她无能无才,们也不会输得那样惨。如今她在慈仁宫养尊处优,却在咸安宫受
”
“什?”淑惠太妃越发糊涂。
“太妃们对先帝来说,就是这些又贵重又漂亮首饰,可以赏玩,可以佩戴。然而禁宫长夜漫漫,他最需要是可以伴着安寝又轻又软枕头。试想,这些珠宝首饰虽然美丽明贵,可若要人枕着它们入睡,却是不能。乌云珠则不同,她是捧菊花、束荞麦,可以做成枕头,安神助眠。”东珠缓缓说道。
“不明白。为什她是菊花,她是荞麦?”淑惠太妃摇摇头,“你这话说不通。”
“菊花秋时灿烂如霞,但若要做成枕芯,则要经历日日,bao晒,晒去花中所有水分,如银盆大小花朵抽干水分后只有掌心那大。而荞麦也要忍着石磨碾过痛,经历与子分离殇才能成为做枕芯用荞麦皮。不管她最初样子如何,为成为枕芯,她要受很多苦,经历很多痛,甚至改变自己形状扭曲自己、失去美丽如此才能成为枕芯。”东珠声音很轻柔,但是说出来话,却让人觉得那样沉重。
“想想,当她在众人面前接受白眼、奚落,被人指指点点时,她可曾由着自己性子与人辩驳?当她父兄相继辞世,她可曾流露哀思让皇上担心?当四阿哥夭折时,面对所有人幸灾乐祸,她可曾将个女人柔弱展现出来?当面对诬陷待罪幽禁时,她可曾为自己申冤?你们都不喜欢她,但是她可曾因为这样就与你们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她自己月子未满,为尽孝就要在太皇太后跟前侍疾。太后染病,因是风寒怕过人,你这个亲妹子都没来探视,可是她还不是如婢女样捧茶喂药。你以为,她就没有自己个性,她就没有自己想要日子?这宫里每天,就像磐石碾过样,为给帝王做安寝枕芯,她委屈全都自己受。”
“那是她自找。况且,切都不是白做,她得到她想要切。先皇心,那是比切都要可贵,全都给她。”泪水悄然从淑惠太妃脸上滑落。
“那,在她入宫之后,先皇为什还会有别女人?为什在四阿哥之后还会有五阿哥、六阿哥和几位皇女?”东珠苦笑着,“她得到,是皇上想给,可是那真是她想要得到吗?”
淑惠太妃仔细盯着东珠脸:“你果然是向着她。”
东珠摇摇头:“有些钦佩她,但更多是可怜她,不会做她那样女人。更愿意像太妃这样,由着自己性子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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