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皇上进
东暖阁。
早早候在此处
皇后赫舍里立即请安。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后恭敬地行礼，只是这身子还未蹲下来，康熙便迎过来拦下，“如今入秋，夜里便有凉意，都这会儿子，你怎
还过来？”
皇上话里透着难得亲切，皇后心中瞬时觉得暖暖。“听奴才们说皇上今儿忙
整天，晚
福全点点头：“如今五弟在学问上确精进不少。”
康熙点点头：“也好。常宁鬼点子多，他若常去闹闹，她也会觉得日子过得有趣些。”
福全不语。
“晚，皇兄也去吧。”康熙笑笑，他眼睛如同春日里刚刚融化雪水，温暖，明媚，柔和，却带着丝天然凌冽。
福全心里暗暗惊，行礼，便退出来。
福全点头：“是，额娘说过，但凡有孩儿，做娘总会替孩儿着想，想来为小格格，妍姝也自当珍重。”
康熙心头震：“皇兄近日可去看望宁太妃？宁太妃身子可还康健？”
福全应：“昨日中秋，才刚去过。额娘切安好，谢皇上寄挂。”
康熙顿顿：“她？也还好吧？”
福全滞，想来这个她应该指是东珠，便答道：“昭妃娘娘切安好，只是起居简陋、用度拮据。但娘娘尚还自在。”
见，便停下来：“什事？”
“回皇上，皇后娘娘给皇上送来‘消夜’，不知是否现在端进来。”
康熙略迟疑，康亲王倒笑：“皇后真是皇上贤内助，知道皇上与臣等夜谈，特送来‘消夜’，臣等也是有福。”
众王皆是面露笑意，皇上便摆摆手：“即如此，就端上来吧。”
很快，菜点端上来，皆为清淡粥羹，精致点心，还有爽口小菜，康熙与诸王用得很香。
“顾问行。”康熙叫声，顾问行赶紧上前：“奴才在！”
“皇后现在哪里？”康熙问。
“回皇上话，皇后娘娘在东暖阁候驾！”顾问行说。
“得空，你记得提点下李进朝，以后这懋勤殿里，不是什样人、什样话都能进来回禀。”说罢，康熙起身向外走去。
“是！”顾问行愣愣，赶紧诵道，“皇上起驾东暖阁！”顾问行琢磨着皇上话里意思，心里竟扑通起来。
“尚还自在。”康熙默默重复着，嘴角不自觉地勾起抹笑意，眼眸里漾起淡淡暖意，“她竟自在？这些日子，她都在做些什？”
“听额娘身边人说，昭妃娘娘在跟宫人学烹饪。”福全回道。
康熙似是诧异：“学烹饪？她原是不喜欢，上次被罚在膳房，也没见她有心思学个二，如今怎想起学这个？”
福全没有回答。
“常宁还去找她问学吗？”康熙又问。
“是朕疏忽，今儿个太晚，诸王喝茶都先回府吧，余下明日再议。”
皇上开口，诸臣退下。
“皇兄。”康熙单独留下福全，“妍姝还好吗？”
福全稍怔：“妍姝自生产后身体并不十分好，小格格因胎里带病，也是三灾八难。臣已请孙院使安排妇人科最好医正前去料理。”
康熙略点点头：“妍姝自小身子便不好。如今心中郁结，必得好好调养才是。只可惜朕不能亲自探往，就劳皇兄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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