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皇后与仁妃对视,都不知这情况到底如何。
梁之惠说道:“
孙景越发忐忑:“贤贵人身体向并不是微臣料理,所以贤贵人情况,微臣不知道。还得让妇科梁医正看,才能确定。”
“那还等什,快去传来。”皇上吩咐,顾问行立即差李进朝去太医院传话。
看孙景副胆小怕事样子,福贵人心中暗笑,好个老滑头,你执掌太医院任院判这些年,是滑胎还是月事来临,你会不知道?这老头子,面上看着胆小,心思倒是精明得很。不过才开始,就把责任推得干二净。
依当下情形,若说纳兰明惠是月事来临,也就罢。但是如果照实情说是滑胎,就是天大事情。这贤贵人怀龙种,却又因为没及时诊出来而轻易流掉,看你们太医院谁来背这个黑锅?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眼下局面倒是正合福贵人心思,因为她早已吩咐毛伊罕叮嘱过那梁太医,为保全自己,他定不会照实说。
钟粹宫也在东六宫,是处两进院落宫殿。前院正殿五间,殿前有东西配殿各三间,院中极为宽敞,不仅垒山石还摆放着各式盆栽,加上游廊环绕,环境也是极佳。而后院也是五间正殿,另加东西配殿,只是规格比前院要略低些。
如今这钟粹宫里没有主位娘娘,以纳兰明惠贵人位分,只能住在前院配殿里。此时,她已被人抬回来,就安置在西配殿寝室里。
外间小小厅室内,皇上、皇后连同仁妃、荣常在、福贵人和几位太医都在,倒显得极为局促。虽然室内燃着香,但还是难掩从里间传出来阵阵血腥之气。仅隔着扇木隔,纳兰明惠痛苦呻吟声阵紧似阵地传出来,让人听又是心惊。
康熙面色凝重,在后妃们看越发惴惴不安。
“怎样,贤贵人身体到底如何?怎疼得这厉害?”皇后问道。
很快,太医院妇科医正梁之惠匆匆入内,正要行礼,康熙已然叫免礼,让他直接入内去看贤贵人。
不多时,梁之惠出来,再次跪在御前:“回皇上,贤贵人额头和小臂伤,外科段医正已经料理好,身上也有多处擦伤,刚才医女也为贵人上药。如今外伤只须静养,已然无碍。”
“这些,朕已经知道,你且说说贤贵人内里伤势到底如何?”康熙问道。
“这个?”梁之惠悄悄扭头看眼孙景。孙景对其似有暗示,康熙不悦:“朕在这里,有什直接回话即可,不必使心思、递眼色。”
此话出,孙景也跪下来。
太医院院判孙景上前回话:“回皇后娘娘,刚刚由外科医正段世臣给贤贵人看诊,其手臂和额头上有擦伤,而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伤,现在还不清楚。贵人主子玉体,臣等多有不便,所以正由宫正司医女在里面料理。不过……”
“不过什?”福贵人瞪孙景眼,“你不知道皇上关切贤贵人伤势吗,说话这样吞吞吐吐,平白更让人着急!”
孙景突遭抢白,似是吓跳,立即说道:“回福贵人话,微臣此时还不敢确定,贤贵人下红不止,像是月事来临,又像是滑胎之兆。”
“什?”满屋子人都惊。
“孙景,你说清楚些,什滑胎?”康熙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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