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心中所想是,若令贤贵人迁出宫去养病,这贤贵人怕是再难好,就此丢性命,
福贵人听到这些议论,自然开心,又命毛伊罕出去做做功夫。于是,不几日,宫中又传出新议论,大家都说这眼瞅着就快到新正,这大年节里,贤贵人可千万别死在宫里,那可是极不吉利。
这些话传到钟粹宫,贤贵人下面几个宫人听自然气苦,可是又不敢在主子面前透露半句,只得忍下。
这日,福贵人同仁妃、荣常在到坤宁宫请安,正看到高嬷嬷向皇后回报宫中近日议论,皇后赫舍里听,便有些左右为难。
高嬷嬷说:“这原是皇上亲政后第个新年,本是极喜庆,贤贵人若真是有个不好,当真是有些不吉利!”
仁妃向菩萨心肠,面上十分不忍,接语道:“想那贤贵人也是皇上所珍爱,若是迁出宫去养病,皇上怕是会心中不舍。”
贤贵人原本月事不调,如今又在冰场受寒气,所以下红不止。待臣拟方子,配暖宫药,自是无碍。”
“原来如此。”所有人,都长长松口气。
康熙心中少安:“既如此,就让贤贵人好好歇息吧。今儿事原是意外,这会儿大家也都累,都各自回宫歇息吧!”
皇后又特意留下高嬷嬷:“这钟粹宫宫人看着都年轻不经事,嬷嬷便留下,在此照看照看。”
“是!”高嬷嬷立即应。
荣常在自知在皇后、仁妃等人面前,没自己说话份,自是不敢多言,只附和句:“仁妃娘娘说得是。”
“皇上最是心软,皇后娘娘就不能再感情用事。这贤贵人若真是在正月里薨,不吉利不说,说不定还会冲撞皇上。再说,就是为太皇太后平安,也得避讳二。”高嬷嬷又讲些老理。
皇后听,是越发拿不下主意,便瞅着福贵人:“平日里,妹妹最是有主见,这事,你怎看?”
福贵人笑笑,颇有些为难:“若说,当日冰嬉,贤贵人受伤,乌兰也多少有些责任,没拦着她上冰车,所以乌兰对她多少存着愧疚。便不好说。”
“这也无妨,那日事又不能赖你,况且乘冰车取乐又不止她人,仁妃和荣常在也滑好会子,不也没事吗?你就不必自责,但说无妨。”皇后似乎打定主意,在这件事情上听福贵人意见。
原本看贤贵人摔伤后样子像是遭天大劫难,如今看来也没什大事,众人便都散。
而跟在各宫主子身边,目睹这切宫人们则免不私下议论,说这贤贵人行为举止点也配不上这个贤字,眼看福贵人冰上展才露脸,当下便立即整来这样出苦肉计,引得皇上关切,着实是心思不轨,争宠之心太过。
贤贵人听这些传言越发气闷郁结,虽经过几日调理,但身体越发不好,下红虽然止住,不再那样厉害地出血,但淅淅沥沥,仍然不干净。这人也越发没精神,面色蜡黄灰暗。
众人见便又开始议论,说这贤贵人心比天高,却命比纸薄,如同盏美人灯,风吹就破。
长春宫里福贵人则是连着几日来钟粹宫探视,又送大量滋补珍品。宫中人便开始议论,福贵人到底是出自太皇太后、皇太后族,这度量与人品真是没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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