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心中难过,面上又强要掩饰。
见他表情怪异,东珠纳闷:“难不成不合口味?罢,你等着。”
东珠又出屋。福全得空,便打量起这间小小起坐间,原本再简单不过摆设,虽是干净,却是
福全憨然笑,并没有回嘴。
东珠歪着头,看他眉上还有冰凌,忍不住伸出手去抹,她纤纤玉指触碰到他浓厚眉毛上,福全竟然打个寒战。
东珠见,皱着眉头想想:“看来你真是受寒,这样,你等下,去弄点热汤热水,给你暖和暖和,不然真中下病,又是不是。”
福全还未来得及回应,东珠已经闪身出去。
不多时,便端来个小砂锅,里面热腾腾冒着水汽,闻着甚香,却看不清有些什材料。东珠把砂锅推到福全面前,又塞给他把勺子。
,连下雪,你都不知道避避?”
福全面上发窘:“这曲子虽不好听,却勾得人不能不听。可听,又让人心里乱乱,似是难过又似是半点法子也没有,只觉得无奈极。”
东珠听竟几步从屋里跑出来,站在福全面前,瞪大眼睛看着福全:“你还说自己不懂音律,你说得比谁都明白。这首《念残》就是面对人生种种不如意,丝毫没有办法,看着曾经拥有东西在火中灰飞烟灭,却无可奈何。这份自心底涌出苍凉,你竟感受得到?”
“从心底涌出苍凉?”福全喃喃,他有些拿不准,面前这个东珠,与直以来存于他心中那个明媚女子究竟是不是个人?他心底那个女子是天下最快乐、最勇敢、最积极,像阳光样能够驱走任何角落里阴霾,给人以希望和快乐。难道这样女子,她心底也会有这样无法排遣悲伤和无奈吗?
“你怎?是冻着吗?”见福全动不动,愣愣站在雪地里,东珠不由伸出手去摸福全额头。
“吃吧,秘制十全大补汤,等你喝发发汗,必然就会没事。”东珠说道。
福全拿勺子舀口尝,觉得味道极好,又连着喝好几口。
东珠得意极,笑得很是甜美。福全见她高兴,便口气将碗里汤努力喝干,当汤锅见底后,福全才看清那汤里原来只有两块大骨头和几块白萝卜,不禁纳闷。
东珠看他喝得极香,便乐:“怎样,牛骨加上酸萝卜,这汤味道不错吧!”
福全看她脸明媚,心中却不禁酸楚起来。今日除夕,各宫里汤饭,哪个不是用上等材料精心烹制而成,不必说主材是鹿筋、狍子、鱼翅、海参以及各式飞禽,就是配菜也是人参、燕窝、竹荪和各式菌菇。而她这里竟然只是得几块剔干净肉牛骨头,又只配些腌制酸萝卜,这待遇,就是连二等宫女也不如。
福全像是被电下,身子向后退步。
东珠则拉着福全进屋里:“你先坐会儿。”
东珠将福全按在椅子上,帮他取下顶戴,除去外面披风,又从小茶炉上拿起长嘴铜壶倒杯热茶递给福全。
福全接过茶杯,放在嘴边就喝,却猛地被烫到,即是这样,他还是将热水硬生生咽下去。
东珠愣:“咦,你这人真是奇怪。这茶若烫,你待会儿再喝就是,谁让你马上就灌下去,若是真烫坏,宁太妃岂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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