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庄倒没有苏麻喇姑那样反应强烈,她只是凝神静气想好会儿,随后说道:“你去把乌兰给叫来!”
苏麻喇姑愣:“福贵人?关福贵人什事?难道……”
孝庄冷冷道:“太医院敢误诊?把好端端龙胎给治没?苏麻喇姑,你这心也太实。太医院,你借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还不是背后有主子指使。”
苏麻喇姑脸茫然:“那……那也应当是皇后,也不应该是福贵人。”
“哼。”孝庄摇摇头,“刚才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学说,便知道,后面误诊只是为掩盖前边计谋。惠贵人是什时候出事?还不是从冰嬉那日开始吗?就说呢。费那大劲,原来是为这个。”
“你这孩子,说话真没个遮拦!”孙景又急又气,“这事复杂,所以为父才不让你管,可你不听偏要去管,如今倒犯难,你都去看过,这以后还真是不好办。”
“有什不好办。”孙之鼎笑,“反正是不会和你们同流合污害人性命,老实告诉你,已拟对症方子,只要命人去太医院配药,很快梁之惠和他背后主子就会知道这事瞒不住。”
“你……你……你!”孙景急得脸是汗,“这可怎好?这……这……这……”
孙之鼎笑笑:“放心吧,这事拿得准。只要你没掺和其中,你就放心看好戏吧。”
“你这孩子!”孙景忐忑万分,却又半点主意也没有。
“是……您是说,是福贵人引着惠贵人上冰车,故意让她摔掉孩子,然后又让太医误诊掩盖,接着再间接让惠贵人因为得不到对症医治悄无声息地死?”苏麻喇姑不敢相信。
“去,把乌兰给哀家叫来。这个孩子,真不让人省心。哀家才觉得她这阵子太平些,眼没看住就给哀家捅这大个娄子。”孝庄面上沉静,手里捻着佛珠,看不出心里真实想法。
苏麻喇姑却没移步,她着胆子劝道:“依奴才看,太皇太后暂且别宣福贵人过来。如今这消息闹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以为是坤宁宫干。皇上得信也动怒,直接去后海园子探视惠贵人。所幸,旁人没有太皇太后睿智,都没疑心到福贵人这儿,若是您现在叫福贵人过来责骂番,反而不好。”
孝庄听苏麻如此讲,终是叹口气:“你说得也对,哀家真是让这个乌兰给气糊涂。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再者,哀家也着实心疼,这好好个龙胎……”
“太皇太后别心疼,以后奴才眼睛睁得大大,定仔细盯着这几位小主,断不让龙胎再受损害。
果然如孙之鼎所料,他拟方子才到太医院,便立即惹来轩然大波,大家开始议论纷纷。之前梁之惠诊断是月事不调,开是暖宫补血药,而孙之鼎诊断是残胎在体,开是打胎清宫药。
这两下里正反,差十万八千里。
又事关龙胎,众人下子慌。
很快,消息便传遍后宫。
慈宁宫最先得到消息,苏麻喇姑十分忐忑与自责,跪在孝庄面前请罪:“都是奴才不好,原该好好看着这几位小主。她们年轻,不经事,奴才应该多加提点。若真是惠贵人有胎,却又被误诊,糊里糊涂给治没,这可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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