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之鼎莫名其妙:“想什?若是跟你有关,倒犯难,得好好想想,怎既把人救下,又把你们给维护。可是你不说和你没关吗?那还犯得着多费心思吗?”
孙景用手指着孙之鼎:“你你你?就你这样,若没有为父明里暗里罩着你,你死都不知自己怎死!你也不想想,梁之惠是何许人?凭他,他有这胆子吗?那惠贵人,好赖也是皇上宠着。梁之惠和惠贵人又没仇,害她有什好处?这肯定是背后有人指使。”
“有人指使?谁?”孙之鼎越发不解,“惠贵人有喜消息,宫中并未对外公布,太医院档案和彤史上也无记载。若说是专为害这个孩子而害她?难道……”
“你仔细想想这里边错综关系,彤史掌握在皇后手中,负责各宫妇科医正也有份。所以妃嫔有没有喜,皇后和主管医正是最先知道,然而却没有公布,又在这个时候偏在冰场摔出去,你说……这是什意思?”孙景将事情理清,条条分析给孙之鼎听。
孙之鼎目光微闪:“难道说是皇后授意梁之惠,故意误诊,这样惠贵人到死宫里也不知她曾经为皇上怀有龙嗣,如此来也自然不会怀疑皇后有暗害嫌疑。这样结果,对皇后最有利。可这女人,也太狠心!”
”
孙景抚须叹息:“世人都明白道理,你再怎着,那也是儿子,他们能不听吗?单就是你不听话,真不让省心。你说说,不是早就叮嘱过你吗,那惠贵人病向是由梁之惠打理,轮不着你往前凑。再说这太医院也有规矩,不到五十岁,是不能给妃嫔宫人瞧病。你说你……怎就不知避着点嫌?”
孙之鼎笑笑:“您真是人老爱忘事,您忘这院使怎来?若不是破格给昭妃娘娘看病,能当上院使,给咱孙家光宗耀祖吗?”
孙景越发愁容满面:“你这孩子,真是不知轻重,此时彼时,那时候昭妃娘娘圣宠正浓,再加上你也是听命于皇上,破次规矩也就罢。可是如今……那惠贵人……行将不起,你去招惹她做什?”
孙之鼎收脸上玩世不恭笑容,目光凛:“你怎知那惠贵人行将不起?个‘月事不调’就能死人吗?这事闹出去,可没脸在太医院待。”
孙景瞪大眼睛:“嘘,你轻声点,不要妄加评论。有些事情,咱们做奴才,心里知道怎回事就行,不必说出来。”
孙之鼎冷笑:“呸,谁是奴才。您可别忘,咱们是正经汉人,别老跟他们满人学样,天天口里自称奴才,可是心里却总惦记着主子钱财和权力。”
“这个?”孙景压低声音,“你已经知道?”
孙之鼎冷哼声:“你们可真行,竟然这样草菅人命,明明是滑胎却按行经崩漏来治。如今人家体内还有残胎在腹中,又染风寒,你们药不对症,还味地给人灌暖宫补血药,这可不是要让人家死吗?”
“瞎说!”孙景拍下桌子,“这事跟没有半分关系!都是梁之惠手弄。”
孙之鼎瞪着孙景:“真?既如此,明儿早就禀报皇上,这次梁之惠不死也得除医籍流放边!”
“慢慢慢!”孙景急,“你缺心眼是怎?你凡事不能多想层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