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高嬷嬷悄悄出坤宁宫,路往西悄悄来到长春宫。
守门太监看,也不多言,只悄悄回毛伊罕,毛伊罕立即将她引进寝殿。
原本已经睡下福贵人披件大衣裳坐起来:“出什事?嬷嬷怎还亲自过来,这路上没让别人看见吗?”
“娘娘放心,这路上没人看见。再说看见也无妨,这两日皇后娘
赫舍里越发激动起来,禁不得泪流满面,她哆哆嗦嗦拿起酒杯:“皇上,有您这句话,纵使臣妾立时死去,此生也是无憾!”
康熙摇摇头,他拿酒杯与赫舍里杯子轻碰下:“以后,们还要起面对很多事情,远比今时今日遇到要艰难得多。所以,朕希望皇后能够坚强。只有这样,们才能彼此支持,相扶到老!”
赫舍里郑重点头,饮而尽。
这刻,这酒滋味竟比大婚时合卺酒还要香醇。
半个时辰以后,赫舍里乘着暖轿回到坤宁宫。
里扶起来,而是缓缓说道:“今日,朕去后海园子见到明惠,看到她气若游思,你可知朕当时在想什?”
皇后怔怔,哽咽道:“皇上定是埋怨臣妾,没能照料好惠贵人。”
康熙摇摇头:“不是,朕想是,好端端个女孩儿,才入宫没多长日子,为什接二连三遇到这样祸事?不管她出身是不是上三旗,家里门第功勋如何,想来在家当格格时候,也是家人捧在手心里宝贝。可是怎入宫,嫁给朕,倒落到这般田地,竟连性命也不保!”
“皇上,不是臣妾,真不是臣妾!”赫舍里惊愕万分。
康熙看着她:“你不要担心,朕自然是没有疑心于你。朕知道你性子,就算你对明惠有嫉妒,有怨恨,以你四全姑娘骄傲,也不会允许你用这样下作手段去对付她。”
收拾妥当,宫人退下,赫舍里准备就寝时,柳笙儿忍不住问道:“娘娘,刚刚皇上可有怪罪?”
赫舍里摇摇头:“皇上信。”
柳竹儿如释重负:“太好。”
赫舍里又道:“皇上将此事交由本宫处理,本宫就定要将此事查个清楚,不至于委屈惠贵人。你明日早去宫正司,就说为求公正客观,此事本宫要与宫正司同查办。”
“是。”柳笙儿点头。
“皇上!”赫舍里惊喜夹杂,意外极。
皇上终究是懂她。是,就算她再怎嫉妒明惠,再怎恨她,也不屑用这样手段。她更不会去伤害皇上血脉。可说句心里话,自己也并非没有半分私心,去明惠“贤”贵人封号,又令她迁出宫外,虽是应时势,但也正是由于自己讨厌明惠过分倚娇弄宠分君心,想给病中她再撒把盐罢。
如今自己担上谋害庶妃罪名,虽然冤,但也不是点影儿没有。所以她才如此惶恐,怕皇上误信传言而怪罪自己,没想到皇上竟然半分疑心也没有。赫舍里此时又是感动又是惭愧,时间,两行清泪悄然垂落,万千话语哽在喉咙,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康熙瞧,心下明白,但面上越发和缓,更是伸手将赫舍里亲自扶起来。
两人再次同坐炕上,康熙拿起炕桌上酒将酒杯斟满:“芸芳,你且记住,你是大清皇后,是朕妻子。所以不管什时候,朕都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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