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扭头去看云妞,只见云妞朝她摇摇头,于是说道:“不管你当初本意如何,又是受何人所惑,身边肯定是不能再留你。”
如霞头越发重重叩在地上,哀号道:“如此,奴婢就只有死路条。”
东珠莫名其妙,尹琪说道:“昭妃娘娘有所不知,咱们宫人也有宫人规矩。若主子获罪,下面侍候人则同罪同罚。事后,不管主子是否被赦,这下面人也就有记档,总是带着错处,也就不再好分配。况且如霞当日所做供词如今看来尽是诬陷之词,这等诬陷主子奴才在后宫之中,是不会再被安置。如今,如果昭妃娘娘不要她,她就只有回到辛者库,永远没有再出来机会。”
东珠恍然明白,当日情景,如霞背后之人定是想借如霞指证让自己做实罪名,再无翻身机会,那样如霞也算有功。不料事情阴错阳差,因为其其格证言而有转机,自己并未担那罪名,这如霞便成诬告。若是此时谁向她伸出援手,就会,bao露,所以这如霞才会也被罚去辛者库受苦。
想到此中关节,东珠淡然笑,盯着如霞说道:“你也不要在此处哀求,虽然好性儿,向待人宽厚,但也不是没心没肺之人
正月十五,新正团圆之际,皇上特意颁下恩旨,让遏必隆家人入承乾宫探视昭妃,又亲自驾临鳌府,探望称病在家鳌拜。时间,朝堂内外议论纷纷,大家都笃定这风向又转回去,少年天子与权臣之间对抗随着昭妃复位而烟消云散,重新归于和睦。
听到这样传闻,东珠不免好笑,心道这风不知谁放出去,自己哪有这样力量能够左右朝堂?如果真是那样,就当真该死上几回。
然而再次回到承乾宫,已然物是人非。除仁妃佟佳锦珍差碧落过来送些年节需要东西,其余各宫都未与她走动。这大正月里,承乾宫却寂静如同冷宫。
如今大早,就要发落件头疼事情,缩在暖炕里东珠,看着殿内站立尹琪与承乾宫昔日服侍自己旧人,很是无奈。
宁香坐在脚凳上给东珠垂着腿,看尹琪狐假虎威样子,心中不由得暗暗好笑,个劲儿朝苏云使着眼色,而苏云则在里间收拾这几日遏府送来吃、穿、用等物件,也不搭理。
尹琪本正经说道:“昭妃娘娘,按例制,您这宫里应当有宫人六名、太监两名,当日因您获罪并被罚在辛者库服役人,如今都得赦,全数在此。可是再加上这苏云、宁香,您这宫里人就多,现在留谁不留谁,就听您句话。”
东珠目光扫,看到云妞、春茵以及启秀、来娣等人,几个月不见,众人皆是清瘦许多,想到她们都是受自己连累,心中难免惭愧。又瞥到如霞,不由得愣下:“你,怎是你?”
如霞跪在东珠面前:“主子,正是奴婢。”
东珠心中很是意外,当初如霞在众人面前那样诬蔑自己,定是受他人指使,既然如此,在自己受罚之后,她就应该会被她真正主子救出,为何仍与云妞等人同受罚?这让东珠有些疑惑。
“主子,当日奴婢那样番说辞,并非是故意要陷主子于险境,而是不忍众姐妹饱受酷刑,实在是无奈之举。”如霞以头触地,声声哀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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