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阑,你回来?”鳌拜朝女儿招招手。
青阑走过来,坐在鳌拜旁边:“前边堂上热闹极,戏台上也唱得正欢,阿玛却个人在这里,青阑知道阿玛心事。”
“心事?”鳌拜笑起来,“小孩子家,懂什?”
青阑仰起脸:“阿玛莫非忘记,青阑已是郡王妃,早就不是小孩子。阿玛心事,青阑最清楚不过。阿玛放心,青阑定帮阿玛达成心愿!”
鳌拜盯着青阑,见她稚气未脱脸上闪烁着与往日大不相同光亮,那样笃定,那样志在必得,真是小人说大话,好笑得很。
想到这些,鳌拜又是饮而尽。
世人都说他鳌拜跋扈,说他,bao躁,可有谁知道他也有温情,也有情动时不能自已,也有情殇时怨愤与失意。
他身边从来不缺少女人,但是那些女人在他眼中不过是暖床泄欲玩物,再就是为家族传宗接代摆设,他缺少是能够与他并肩、能够与他对话知冷知热贴己人。
原本,其其格在他眼中,就是这样。
可是现在……
鳌拜府中,重重院落中那栋原本已经被人忘却两层小楼内,鳌拜在屋中独饮。想起去年这个时候,其其格还在,她会弄出很多新鲜菜式和花样,哄着自己高兴。正月里,亲族、*员间走动甚是频繁,迎来送往各家礼物,她也打点得很是周到得体。
可是今年,她不在。这府里虽然还有夫人和七房妾室操持,但依旧显得有些忙乱。这种忙乱与嘈杂让他厌烦,于是他悄悄来到这里,独自喝酒。
鳌拜心中自苦,记得很多年前,自己第次见到其其格时候,虽然她满面微尘,发丝凌乱,但依旧光彩照人,望着自己眼神儿如同养在水银里对黑珍珠,那样晶莹动人。
“你是鳌拜?”她笑,似乎有些吃惊又有些兴奋,“是鳌拜救?你果然是们大清第巴图鲁!”
鳌拜记得当时自己心像被蚊子叮下,说疼不疼,说痒不痒,那样麻酥酥,异样极。这世上人景仰他,大多是因为他位子。他是当朝辅臣,掌国家神器,代天子行使至高无上权力,可以让人生,可以让人死,可以让人活得好,也可以让人下地狱。
承乾宫里,夜色初降。
云妞命人将灯烛点燃,又与宁香、苏云侍候东珠更衣
“可恶!”鳌拜大喝声,手中酒杯被生生捏碎,手上有血渗出来。鳌拜冷冷笑,将手凑到嘴边嘬着,这血味道原来比酒还要令人刺激。
门,悄悄被推开。
个俏丽身影闪进来,衬在日光里,明艳艳地晃晕人眼睛。
“其其格,是你吗?”鳌拜有些醉。
“阿玛,是青阑!”来是鳌拜小女儿,如今已嫁给兰布、成郡王妃青阑。
但是偏这样个女子,前瞬刚被歹人劫持,险些性命不保,惊魂未定时看到自己却脸阳光,没有半分害怕,那神色间皆是发自肺腑崇拜。
她说过,她爱是那个大清第巴图鲁,是敢作敢当、铁骨铮铮真男人,而不是自己权势、官位。
他信她。
所以,才独宠这些年。甚至为她,亲手劈死八夫人。只是没想到,他其其格,居然是太皇太后放在他身边个耳目。
这太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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