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似乎是在暗示,你与朕是天赐姻缘,这情谊自前世就定下?”皇上很认真地盯着东珠问道。
“天哪,还让不让人活。”东珠气苦。
“好,好,不逗你。”皇上收敛笑容,拉着东珠手,正襟端坐,“朕今儿在储秀宫都看明白。这桩事情你料理得极清楚,最终查到是浣衣女崔枝所为。可是中间还有些环节朕不是很明白。你真是从那金钗上残留冻疮膏子看出端倪?”
见皇上如此问,东珠面色微红,自知瞒不过他,便老老实实讲真话。
“原本点儿是证据也没有,可阿珲告诉,曾看到浣衣女接近过依阑床头,而且那个女子手上有冻疮,还有股子药膏子味道。因为没有实证,又不好贸然让阿珲在人前指证,只得假说那金钗上留有冻疮膏子,叫那几个浣衣女来查,虚张声势吓唬,她就招。”
抓过东珠纤纤玉手放在嘴边轻轻咬口:“你若乖点,朕有你便心满意足,那些秀女就都放,个都不要。”
“呵?”东珠咧着嘴,“若信你说话,这水里鱼都能长出翅膀飞到天上去。”
“怎?你不信朕?”皇上不悦,她怎总是这样轻视自己。
“你哪点让人信?天天左拥右抱。今儿还偷偷跑到储秀宫去看秀女,都替你脸红。”东珠恨恨说道。
“哦?”皇上有些意外,“你看到朕?”
皇上听细细琢磨:“可是往来储秀宫侍候这些秀女浣衣女不只崔枝个,你怎就认定是她?”
东珠笑笑:“这浣衣女年四季为人浆洗衣裳,手上都有冻疮,都会脱皮,但是因为每日都要给人洗衣裳,原是不能涂药膏,就怕药膏颜色和味道留在衣服上,让主子责罚。所以就只能用生姜和白矾水浸泡稍稍止痒。而这生姜与白帆水是没有药膏子味道。能用药膏,就说明她虽是浣衣女,但眼下已经改境遇,可以不再日日洗衣。而这种药膏,问过孙之鼎,是由苦参、蛇床子、白鲜皮、黄柏、土茯苓、七星剑、独角莲制成,涂在手上,除非老皮褪掉长出新皮,否则皮肤上都会留着浅浅黄印子。”
“所以,你让几个浣衣女把手伸出来,只扫眼,就知道是崔枝所为?”皇上恍然明白,“可这些,生姜、白矾还有冻疮药膏事情,你又是怎知道得这清楚?”
东珠见皇上这样问,不由得撇撇嘴,极不高兴地说:“还不是要感谢皇上,东珠进宫第年就被打发
“看到,你跟李进朝躲在柏树后面。”东珠哼道,“如今这秀女你都看过,喜欢哪个尽管告诉,在复选中帮她们作弊,保你在终选时能称心如意。”
“用得着吗?朕看上谁需要告诉你,让你来帮人家作弊?”皇上耸耸肩,很不以为然,“你怎就认定朕看上人会那样不中用?不能凭自己真本事入选?”
东珠道:“这还用说吗?皇上喜欢定是那些长得漂亮、内里空空人。”
“哦,朕喜欢都是长得漂亮、内里空空人。”皇上若有所思,盯着东珠,“不错,你挺有自知之明,说得很中肯!”
东珠长长叹口气:“上辈子定做什不好事,这辈子才被圈在宫里,遇到这样难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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