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协理六宫、皇后有孕、待选秀女出色,切都将是她翻云覆雨、除去劲敌、攀升高位机会。想到此,福贵人挑挑眉,对着东珠说道:“才用早膳,原想去坤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才出门就听说这里出事情,便同仁妃她们道过来瞧瞧。这几日,这储秀宫当真热闹得很。”
东珠听出她话里有话,也不理会。
仁妃便过来挨着东珠坐,悄悄拉她手以示安慰。但东珠却感觉到锦珍手很凉,四目相对,仁妃笑意勉强,东珠自知她对皇上情深义重,初闻皇后有孕心里也定是不自在。
东珠不由得暗叹,身处后宫若对皇上有情,便容易受伤;若不想受伤,不如无情好。如此想,倒也释然。
“诸位娘娘,太医院院使孙大人已到东殿,正在给秀女们诊治。”苏云进来回话。
“什?皇后娘娘有喜?这可真是天大好事!”正在屋子人都愣神儿当下,风风火火赶过来福贵人,想是在外面听得这句,立即走进室内朝赫舍里郑重其事地行礼,口里念道,“恭喜皇后娘娘!”
紧随其后仁妃、惠贵人和荣常在虽然很是意外,也都随她样子礼拜道贺。如此,这屋里所有侍候宫人也赶紧都跪下来,时间恭贺之声震天。
“罢罢。”赫舍里玉面微红,含嗔带怒地看眼高嬷嬷,“还不得准信儿呢,嬷嬷就嚷出来,也太过轻狂!”
“不必怪高嬷嬷,皇后娘娘有喜是全天下大事,皇上有嫡子,不定怎高兴呢。”福贵人欢喜连连,贺再贺。
东珠愣愣地随着大家贺拜,心中却涌起莫名酸楚。
高嬷嬷皱皱眉,凑在皇后耳边低语,皇后脸红,没说什。福贵人却火辣辣地笑起来:“如今昭妃协理六宫,管着这里倒是越发奇,却不知原来太医院院使不侍候皇上,倒可以屈尊来瞧这些待选秀女。这样传出去,依看这秀女也不必复选,就指给这孙院使得。”
“福贵人!”东珠站起身,走至乌兰对面,对上她眼睛,“东西不能乱吃,乱吃会中毒,话也不能乱说,乱说会害人。”
“呦?”福贵人显得有些惊慌,“说什?昭妃娘娘何必这样吓?好好,冲发什邪火?”
东珠也不理她,
第次认认真真地打量起赫舍里,见她身上穿还是那件惯常绣着凤穿牡丹图案旗袍,整件衣服用是湖蓝色锦缎,上面绣着各种姿态牡丹,争相展颜牡丹当中簇拥着八只浓墨重彩凤凰。往日没有细瞅,只觉得那衣裳花样太过喧闹,可是此时看才觉得这图案恰到好处。素净中衬着华贵,浓郁中又显得静穆,实在很衬赫舍里气质。
再细细端详她此时神情,肤白如玉略有霞波初现,眼神炯炯明媚动人,面上带着三分含蓄浅笑,端是国色天香。
东珠心中惊,赫舍里向就是如此出色,这样她,恐怕也是皇上所钟爱。自己虽不喜欢她少年老成样子,但这份端庄与凝重,对皇家,对后宫,对皇上来说,怕是最合适不过。
正在东珠心思游离时候,福贵人正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看到东珠神情暗淡,眉宇间似有沮丧,乌兰心中甚是得意。
眼下种种,倒正合她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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