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乐对上费扬古眼睛:“皇上做事,不管结果怎样,若能凭着自己本意行之,就算做错,从中得到历练、汲取教训也是好,只怕他受制于人成为傀儡。”
费扬古立时会意:“这些时日,在旁边冷眼看着,皇上并非甘愿被人摆布。他对太皇太后虽然十分恭敬孝顺,但也有意见相左时候。有时,皇上为坚持己见,也会和太皇太后抗争。”
岳乐摇摇头:“经过先帝事情,太皇太后已不再像过去那般强悍。她原本就懂得迂回变通之术,如今行事更加隐秘,未必只味弹压。若如此,们倒不好拿她把柄。”
费扬古冷冷笑:“不管如何,只要皇上有能力与辅臣对峙,当好天子,继承先帝遗愿,能够满汉统,推行仁政,咱们就将私仇放下。若是不行,就在他们与鳌拜党两败俱伤之后,由你取而代之承担大任。”
岳乐苦笑:“本王倒并不愿意看到那日到来!”
安亲王岳乐府书房内。
费扬古看罢手中奏折,对上岳乐眼睛:“王爷当真想好?就因着此番谣言,便甘心退政?王爷明明知道这谣言是谁散布出去!”
岳乐抚须而笑,面上神情略为无奈:“本王自然知道,除鳌拜,不必做第二人想。他无非是想把本王挤出议政王会议。”
费扬古微微皱眉:“既然王爷对他们用心早已明察秋毫,又何必引退?如今皇上还未明确表态,王爷先主动请辞避嫌,怕是反而不妥!”
岳乐笑笑:“你说皇上没有表态?你错,咱们这位皇上,早已经表态!”
费扬古:“也不愿,但是只要看到太皇太后那伪善笑容,就迫切期待那日早些到来,好让她向那些死在她手上冤魂谢罪。从太宗朝到先帝朝,有多少年轻鲜活生命、多少无辜稚子,只因为她私欲,便无声无息地消失。”
岳乐眼中微湿:“她,大约不以为这是私欲,或许在她心里,她所做切,都是为大清。”
费扬古摇摇头:“王爷,你莫要心软。若两军对垒于疆场厮杀,双方死伤各凭天命,怨不得谁。可是隐于
费扬古怔,随即明白过来:“王爷是说,皇上近日对诸王公安抚之策?”
岳乐点点头:“皇上将兰布晋封为亲王,又为裕亲王大婚赏下令人侧目恩赐,近日还给康亲王、显亲王、靖亲王赐下御膳。至于向不怎理事平郡王、承郡王也都被指差事,负责筹备万寿节和接待蒙古使节。就连年纪尚小简亲王都被皇上饮点,要进议政王会议学习参襄。你说,他这连串举措,说明什?”
费扬古叹口气:“王爷是觉得皇上已经不再信任王爷,所以才开始笼络其他王公?”
岳乐苦笑,端起茶盏略喝口:“不再信任,他何曾真正信过?”
费扬古面露遗憾之色:“皇上到底还是年轻,难不成他以为凭那些人就能与鳌拜势力抗衡?眼下他如此提防王爷,倒让鳌拜捡便宜!皇上让兰布袭老庄亲王爵位,由郡王晋为亲王。可他忘,那兰布正是鳌拜女婿。而鳌拜侄女又被指给裕亲王做侧福晋。原本朝中诸王、贝勒都与他家有私,现在更得两位亲王之势。皇上做事,真有些顾前不顾后,太过莽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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