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布尔却笑:“皇上,这如意可是有来头。这还是当年额娘,也就是皇上您姑母,咱们固伦淑惠长公主出嫁时,太皇太后备下嫁妆。当年额娘就是捧着这柄玉如意,从京城路到蒙古,如今,这柄如意又传回来。”
孝庄从康熙手中接过那柄如意,轻抚着上面雕纹,眼中渐渐湿润,看着苏麻说:“你瞧,是阿图,果真是阿图。这还是当年阿图嫁人时候,让你拿压箱底好料子找人做,这晃三十年过去,阿图儿子、孙女都这大。苏麻,你说,阿图把这柄如意带回来,是什意思呢?”
苏麻喇姑接过玉如意,还未开口,眼泪已经垂下来。
仁妃锦珍有些搞不清状况,微微拉东珠手。
东珠压低声音:“阿图是太皇太后与太宗皇帝最珍爱女儿,三十年前奉旨嫁往漠北,虽是帝女却命运坎坷,两次下嫁,两次死丈夫。”
孝庄笑:“哀家真是老,人也越来越迟钝,快,都起来吧!只盼着你们都好好,哀家不用你们跪。”
康熙等人起身,重新落座。
福贵人身鲜亮蒙古袍蹿到皇上面前,手里捧着柄玉如意:“皇上,这是乌兰送皇上贺礼。”
康熙接过玉如意。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这枚如意玉质圆润通透,实在是难得珍品,更为重要是,那上面居然镂空雕许多福字和寿字。
万岁万万岁,恭贺皇上圣寿安康!”
康熙摆摆手:“在皇玛嬷这里,大家不必拘着,要拜寿送贺礼,等会子到乾清宫大宴再说。现在,只是至亲间家宴,不必拘礼。”
孝庄也频频点点头:“皇上说得正是这个道理,在哀家宫里,你们都自在些吧!”
众人纷纷谢恩落座。
康熙上前,给孝庄行礼。
锦珍点点头:“那这支如意又怎会到福贵人手里?”
东珠叹口气:“乌兰阿玛是太皇太后堂弟,可母亲,却是淑惠长公主第次嫁人所生女儿。”
锦珍这才明白,虽然直都知道博尔济吉特乌兰身份贵重,却没想到她身份尊贵到如此境地,不仅仅背负着蒙古黄金家族博尔济吉特氏,还居然有爱新觉罗血缘。若论起来,她既是太皇太后重外孙女,又是太皇太后侄女。
康熙微微笑:“好个稀罕物件,你这又是从哪里搜罗来?”
福贵人灿烂笑容浮在脸上:“皇上只说喜欢不喜欢,不必问哪里来?”
康熙故意逗她,迟疑着说:“不就是柄如意吗?虽说样式稀罕,但这样好东西宫里自是多去,朕却未必件件都要喜欢。”
他话音未落。
福贵人已经嘟起嘴,似乎要恼。
孝庄摆摆手:“都说自在些,快坐吧!”
康熙却越发隆重,赫舍里命人赶紧拿来拜垫,康熙郑重跪在孝庄面前:“皇阿玛和额娘去得早,孙儿能有今日,都赖皇玛嬷悉心调教,百般呵护,今儿是孙儿生辰,孙儿更要感念太皇太后抚育教诲之恩!”
皇上这跪三拜,连带屋里众人也赶紧跪拜。
时间,孝庄眼中神情复杂,微微愣神。
苏麻喇姑笑:“瞧太皇太后欢喜,您还是赶紧让皇上起来吧。这下面跪不仅是天子,还有皇后腹中太皇太后重孙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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