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麻喇姑把心横,低下头,如同耳语般:“皇上把玉玺交给鳌拜!”
砰声,孝庄手里百零八颗佛珠被扯断,颗颗滚落在地上。
孝庄神色大变,几乎失语。
乾清宫中。
鳌拜诚惶诚恐
慈宁宫。
东珠端坐在炕桌前,正在专心抄写着佛经,字迹娟秀流畅,面上神色更是淡定如常。不远处,半靠在炕头孝庄朝这边扫眼,禁不住露出赞许之色。
“哀家这生,也算阅人无数,后宫之中,姿色上乘、智慧上乘、品性上乘女子不算少。可是三代宫苑之中,能在惊涛骇浪前还如此镇定自若,你算唯个。”
东珠没有停笔,丝毫不见影响,边继续写着经文,面回道:“既然生死荣辱都已无从把握,担心抑或惊恐又有何用?总之,已尽力,业已无愧于任何人,故,其余就各安天命吧。”
孝庄听,先是微怔,随即点头笑:“你这个孩子,若不是那样家世,倒真是极合哀家心思。可惜啊。”
”
康熙盯着鳌拜眉头收紧。
鳌拜:“老夫并非乱臣贼子,也绝无改朝换代为自家谋私之心。相反,正是因为老夫对大清忠心耿耿,才要替大清换上位明君。”
康熙双鹰目中闪着摄人光,死死盯着鳌拜:“人人都说,四辅臣中,索尼忠、苏克萨哈*,遏必隆滑,鳌拜直,今日朕才看清,最*猾之人,其实是你。你如今兵围禁宫,逼朕退位,还能说成是片忠心,当真是人才啊。”
鳌拜威胁中带着轻蔑:“皇上不必多说,老夫也没心情跟皇上斗嘴。皇上,老夫本可以不来这趟,只待声令下,三千甲士入宫,你不用说个字,便已是阶下之囚。那时,照样可以拿到你退位诏书,或者,也可以让你,bao毙。但是,老夫明人不做暗事,终究要来亲自送送你,毕竟,你是主子。”鳌拜特意将主子两个字咬得极重。
东珠写完最后个字,将笔停,撂在笔架上,眼眸对上孝庄:“你可惜,也许正是自在。只是此时此刻,你心思真能如愿吗?”
孝庄笃定地笑:“哀家调教出来皇上,是不会令人失望。再者,哀家朝堂与后宫经营三代,这点把握总还是有。”
这时,苏麻喇姑匆匆入内,面上神色极不好看。
“前边传来消息,皇上……皇上他”苏麻看看孝庄,又看看东珠,终于未敢贸然回禀。
孝庄面色凌,颇有些不悦:“什天塌下事尽管直说,小辈儿面前,万不要跌脸面。”
康熙听觉得十分刺耳,眉头皱又皱,突然不屑顾地笑:“既然鳌公准备得如此妥当,那朕也将朕准备好东西给鳌公看看吧。”
鳌拜脸意外。
康熙起身,手拿起龙案上玉玺,手拿起本诏书沉稳而坚定地向鳌拜走过去。鳌拜看着康熙步步从龙椅上走下,步步地走向自己,不由得有点心虚,身子微微向后挪步,握紧手中宝刀上,做出随时抵抗样子。
康熙看着鳌拜系列紧张动作,微微笑,反而更加镇定坦荡,稳步走到鳌拜面前将玉玺和诏书同时递给鳌拜:“你想要,朕给你便是。”
鳌拜低头看到玉玺,不敢相信地看向康熙,迟疑着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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