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脸沉痛,摇摇头,坦白回道:“老夫做不到。”
康熙笑:“那依你看,你选定之人可能做到?”
鳌拜怔下,摇摇头,心底失望之极。是啊,自己女婿,那个兰布,他或许能守成,但少帝所说这些创世伟业,兰布件也做不成。
可惜啊,终究是自己贪欲与傲慢蒙蔽双眼,混淆心智,终究在最后关头,做错这至关重要步。
康熙抬头看向殿外,迎着耀眼光线,康熙脸似是镀层金子,泛着淡淡金色,脸上隐着惆怅和希冀:“给朕十年,朕便都可做到。”
长城再隔断南北,凡大清疆域内,百姓皆可自由往来,自由贸易,互通有无。再者,大清版图内不能国中有国,三藩设立是大清立国时非常之举,眼下天下太平,必须革除旧制,国内政令统。至于台湾,不能总让它孤悬海外。这些内忧与边患,朕件件都要办妥。”
鳌拜在心底长叹,这些,确是他曾经饱受困扰却又未得其解政治难题,想不到在年轻天子心中已然早有主张。
鳌拜心头涌起丝怅然,随即被深深地无力感所包围,可他还是不想承认自己输,在政治上,在眼光和格局上,输给位少年。
于是,他又问:“皇上这些方略固然远大,可国库空虚,哪儿来钱粮实现呢?”
康熙:“《左传》有云,十年生聚,十年教训。朕最先要做是收伏天下士子之心。读书人对大清既惧且忧,怕们毁掉他们教化传统,更骇于大清雷霆手段。所以,朕要重用汉臣,要支持汉学,要尊奉孔子,要请读书人出仕与朕起治理天下。朕还要让教化百姓知荣辱,辩善恶。如此天下昌明,必国富民强。朕还要全力治理黄河水患、开荒造田,疏通运河,让南北货物畅通无阻。届时,大清人人安居乐业,国家自然兴旺。鳌拜,你总看不上前明,你可知让你看不上前明曾以矿产、航运、白银储备、出口交易、军事、版图占据六个世界第?是天下第强国?”
鳌拜定定地看着康熙老泪纵横,此时此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错。可是,他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因为他身后有太多人,他不能让他们全部就死。
“皇上,晚!事已起,眼下
听到康熙如此评价前朝,鳌拜心中不服:“奴才只知,前朝被们打败。”
康熙并不理会鳌拜孩子气怨怼,直接击中要害:“那是因为后来继任者,因循守旧,不思进取,所以把祖宗江山和曾经辉煌全丢。而今天,你所言所行,和那些传统卫道士毫无区别。若是今日你胜,明日,大清必定亡国。所以,这个皇位,朕不让!只需十年,朕会让大清超越前明,拥有更多世界第,你信吗?”
康熙坚定而洪亮声音回荡在殿中。此时,外面天空已然放晴,阳光透过大殿窗子直直地投射在康熙与鳌拜这对君臣身上。
鳌拜心悦诚服,却又脸愕然又懊悔地看向康熙:“皇上心中这些打算,为何不早些说与奴才听?”
康熙神色微苦:“因为在你眼里,朕就是个不成器孩子,就算朕想说,你有工夫听吗?如今,朕只问你,朕这些宏图伟业,你能做到吗?若你能,便可带着玉玺即刻出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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