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心中声长叹:“终究是连累你。”
身后呼起细碎声响,福晋阿珲悄然下车,拿着件厚厚毛筒子走到福全跟前,然后亲自将福全两只手塞到其间,随即温煦地笑:“这样,就不会冷。”
福全定定地看向阿珲,眼中写满歉意:“阿珲,对不住。”
阿珲摇摇头,打断福全:“王爷不必如此,此生能与王爷相伴相守,便已是天赐之福,京城抑或北疆,在阿珲眼中都是乐土。”
福全神色感慨,从毛筒子中伸出只手,轻抚着阿珲脸:“不仅是这个,还有”
前少年天子完美如神,于是便脱口而出:“奴婢知道皇上为何招奴婢侍寝!奴婢定当不负所托!!”
看宁香郑重其事地表着决心,康熙不禁哑然失笑:“那你准备怎侍寝?”
宁香立时傻眼,突然紧张起来:“奴婢……不……不知道……”
康熙放下书,微笑地看着宁香:“那好,朕来告诉你!”
宁香紧张得两手攥拳头,康熙招手,自有小太监入内放下帐子,吹蜡烛,而后关上门,上窗板,静悄悄退出去。
阿珲眼眸微闪,目光切切地看着福全:“宫里宫外,谣言四起,皇上又在这个时候让王爷戍边,王爷为何不争辩,为何不抗拒?”
“争辩?阿珲,不想瞒你。”福全神色微黯,仿佛被人戳中心事,他摇摇头,松开阿珲手,“那些谣言,污秽难堪。但对她,虽无苟且,却有牵挂。正是这份牵挂,让无从争辩。况且,若离开,能减少对她伤害,减轻旁人愤恨,又何必拒绝?这原是该做,只是连累你!”
阿珲听着福全诉说,字句细细在心中口味,她听得明白,更想得明白,这番话胜过太多解释,福全能对自己这样坦白直率,终究让人欣慰。于是,她展开笑颜,再次紧紧握住福全厚实大手:“王爷如此坦荡直率,可见心中澄净,王爷牵挂阿珲明白,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之又难,故在自己境遇艰险时能伸出援手之人,原该牵挂惦记辈子。所以,王爷大可在心中牵挂她生世,阿珲也会为她祈福。除此之外,就是们夫妻同心,即便苦寒之地,即便再无出头之日,也甘之如饴。”
福全心中百感交集,自己当初接受阿珲为福晋,原是因为东珠推荐。如
帐子里,宁香紧张地闭紧双眼,浑身微颤。等半天,却不见半点动静,悄悄睁开眼睛,才发现康熙根本没脱衣服,只是和衣而卧,宁香愣。
康熙仿佛已经有睡意,小声呢喃着:“你不必紧张,朕不会对你怎样,你就当换个地方睡觉罢。
说完,康熙背过身,呼吸平缓,很快睡去。宁香想想,仿佛明白过来,于是不声不响地躺在康熙身边。
当夜,呼哮寒风中,辆简单马车停在城门口,裕亲王福全下马车,站在城门处回首凝望,仿佛能够透过整个京城街巷看到冷宫,看到那个令他魂牵梦绕人。
朝堂上惊天巨变,他亲眼目睹,却只能旁观,因为,他已经失去天子信任。后宫中风云起伏,他更是连旁观机会都丧失。因为,叔嫂相通,不仅是宫中之忌更是天下大忌。在众人眼中,他裕亲王福全就是个彻头彻尾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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