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庄瞥眼苏麻喇姑,“太医院院使和产婆们都在那里,连他们都无济于事,你去又能怎样?”
“可是,听传话人说皇后这次怕真不好,前次小产身子就大受损伤,如今还未足月又遭意外……说是凶险得很,怕是性命堪忧。”
“那也是没办法事,女人生孩子,原本就是三分看人,七分看天。”孝庄捻动起佛珠,“这都要看老天给不给她福气。”
苏麻喇姑听,神色变又变,眼中竟然沁出泪水,声音也变腔。虽然她知道她不该在这个时候多说话,可是她却偏偏忍不住,因为在她看来,皇后不是当年宸妃海兰珠,也不是贤妃董鄂氏,皇后赫舍里既没有魅惑君王,也没有半分威胁到谁,实在不该受此厄运。
“不管怎说,皇后生产,咱们慈宁宫,总归是要有个态度吧。”这是第次,苏麻喇姑对孝庄决定产生质疑。
如令又是臀位在下,若依传统之法,这母与子恐怕只能保其。”
产婆也开口附和:“这个不用孙大人说,们也知道。可是如今皇上不在京里,太皇太后也没给准信儿,保大保小,谁说算呢?”
“保孩子。”仿佛药剂有效果,抑或是天生母性使然,为母则刚皇后打起精神,眼巴巴看着孙之鼎,又看向东珠,“只要孩子平安,死不足惜。东珠,从未求过你什,今儿就求你这次,要这个孩子,这是和皇上孩子,要他平安。”
东珠听不禁悲从心起,摇摇头,脱口而出:“不成,大人也好,孩子也好,都不是可以选择、可以舍弃。”
“真就没有两全之法吗?”东珠看向孙之鼎,“记得当年”
果然,孝庄寒脸,冷冰冰地看着苏麻喇姑:“你以为心是铁打?你以为是舍不得乌兰?跟你说过多少次,后宫连着朝堂,举动皆草率不得!!不管是论宫规还是论是非,乌兰确该死,可哀家能在这个时候处决她吗?你忘皇上现在身在何处?”
此语出,苏麻喇姑立时变颜色,意识到自己还是短视。
“至于赫舍里生死,保大还是保小?你以为这个决定当真是哀家可以轻易做出?”孝庄仿佛很介意自己被人误解,“若是哀家下旨保小,那便会寒赫舍里族心,索尼故交、门生,还有索额图、噶布喇能不记恨咱们?这不是给皇上朝堂上埋雷?可若是保大,那小怎办?这可是皇上嫡子啊,你知道现如今这个嫡子,对皇上,对天下,有多重要?”
孝庄番话说完,苏麻喇姑彻底服气,是啊,这便是孝庄,不论任何时候,永远能保持冷静与客观,永远能在繁杂曲折事态中眼看穿要害。
这种冷静与犀利,让人佩服,却也让人
孙之鼎果断地打断东珠:“当年汤若望杂记里确记载着在西洋有开腹取子病例,但那也是在刚死妇人身上取胎,还从未有从活体上取胎母子皆存实例,所以行不通。”
室内陷入死般寂静,东珠更是心绪大乱。
慈宁宫。
孝庄坐在炕上,手里虽拿着佛珠,却动未动,口中未念佛号,手里也没有捻动佛珠。
苏麻喇姑站在下首,脸急切,不停地搓着手:“要不,奴才过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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