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微点点头,她拉起继宗手:“哥哥,从来没有喊过你声哥哥,如今要走,求你以后多多照应爹娘,还有小弟继明,他太小,恐怕以后都不知道还有这样个姐姐,你要像以前对那样,保护他,跟他玩,教他上进,督促他学业,好吗?”
继宗点点头,随即又突然甩开若微手:“不答应,爷爷说只需三两年,等公主出阁,你就能回来。那时候,继明也就懂事,你自己教他,们等着你,你定要回来!”说完,继宗头也不回地跑开,看到这幕素素忍不住由低声抽泣变为失声痛哭。
孙敬之把将娘子与女儿都揽在怀里,什也没有说。
若微没有哭,从知道消息到离别那天,她没有掉半滴眼泪,而是像变个人似,周全地安排着自己切,从衣服、饰品、各种小玩意儿,到诗词书籍、乐器,舞衣,件件,有条不紊地打包、装箱。
切看似与过去样,只是在她原本稚嫩脸上看到是与年龄极不相符沉稳与筹谋之色,对此,孙敬之已然无从分辨是喜还是忧,但是那深深担心与不安长时间地盘旋在他心中,久久难平。
“若微!”继宗站在屋子外面喊着。
而若微恍若未闻,在炕桌前认认真真地绣着花,针线,是,她在绣花。素素和孙敬之看到这幕,不免心头酸,素素倚在相公怀里,泪眼婆娑:“相公,们若微,真要离开家进宫吗?”
孙敬之满心苦楚无处排解,他无法安抚妻子,这个女儿从降生时起,就有人戏言,如此粉妆玉砌小美人,将来定是要凤栖宫城,只是他没有想到,这天会来得那快。
他没有告诉娘子,其实早在两年前,女儿就差点被姚广孝带走,那次自己拒绝,但是这次,是她母亲,永城曾经轰动时才女张妍,那个与自己差步结为连理太子妃,她母亲彭城伯夫人带着万岁旨意,宣若微进宫为公主伴读,对此孙家没有半点理由可以推辞。
这两日,孙家门口络绎不绝,往来都是贺喜之人,可是这件事对于孙家人来说,哪里能称其为喜事。
车轮碾碾,若微被阵阵颠簸弄得疲惫不堪,本来困倦得很,想昏昏睡去,但是起心动念之间总是被
孙敬之深深叹息,他拥着娘子,万般无奈地说道:“只是为公主伴读,并不是选为宫女、采女,三两年后公主下嫁,也许就可以回来。”
素素泪眼朦胧,强作欢颜:“真吗?”
孙敬之点点头,而此时若微拿起绣花撑子,兴冲冲跑过来:“娘,你看绣这个还像样吗?”素素没有理会绣品,只是抓起女儿手,轻轻翻,果然,十指尖尖,上面都有点点针孔,素素忍不住,转过身去,泪如雨下。
若微知道娘亲是心疼自己,可是她就是想在临走前,给家里每个人都亲手绣上块帕子,留个纪念,她想要安慰娘,又无从开口,抬眼看到站在门口继宗,随即笑道:“继宗快来,看看绣帕子。”
继宗走过来,接过绣品,用手轻拂,绣工优劣他不懂,不过自小看娘亲和婶婶绣品,自知若微与之相比,相差甚远,但是此时,他什也没说,只是把它揣在怀里,“这个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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