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儿!”孙敬之面上紧,环视四周,不由低声呵斥,“你这性子,以后进宫,可不能想到哪儿就说出来,遇事莫急,缓而再决,方才妥帖,可记下?”
若微点点头:“爹爹,此去真是给公主伴读吗?不会也像那些朝鲜秀女样,给老皇帝……”若微吐吐舌头,“不会吧?”
孙敬之又气又急,也不知怎样对她说才好,说她自小聪慧,可毕竟还是个孩子。这时紫烟插话道:“听说那日来咱们府传旨是彭城伯夫人家臣,老爷,这彭城伯夫人又是何人?她与咱们小姐有何干系?为什临行前老太爷交代抵京之日要带小姐去拜会彭城伯夫人?”
“对呀?”若微也是头雾水,殷切地注视着
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
寸寸柔肠,盈盈粉泪,楼高莫近危栏倚
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
“娘,回去吧!”若微手执绣帕,高高挥手,努力给她们留下张可爱笑脸,而身旁紫烟早已泪眼朦胧。不想有离别感伤,但是此时此景,谁又能真正免俗。
渐行渐远,家已然从视线中淡去,成心中个永远不曾磨灭影子。
什牵挂着,于是她伸手打开帘子,看到父亲在马上背影,不由心中酸。
前天夜里,若微悄悄来到父亲书房,看着父亲对着幅画正独自愣神儿,她放眼望去,画中正是个绝色美人,修短合度,瑰姿艳逸、仪静体闲,若微看得真切,那人不是娘亲,她稍惊讶,不由口中已然轻轻“咦”出来。
孙敬之听到动静,立即将画卷起来。冲若微招招手:“微儿,来,到爹爹这儿来。”
若微展颜笑:“爹,那女子可是你红颜知己?”
孙敬之抚须不语,凝视着若微,心中微微挣扎,要不要将这个秘密告诉她呢?看着她那张充满稚气天真笑颜,孙敬之断然决定,什都不说,也许仿如稚子般浑然天成,方可在那样宫中独善其身,他打定主意,随说道:“东西可都备好?”
“爹,咱们还要走多远?”整日窝在车里颠簸,若微终于有些不耐烦。
“快,再有两日,到达登州,届时与朝鲜秀女道,改由水路进京,就不用这样辛苦!”孙敬之看着女儿,眼中尽是怜惜之色。
“朝鲜秀女?”若微闪烁着双灵动眼眸,“爹爹,朝鲜秀女是选给谁?”
孙敬之面上有些踌躇之色,犹豫半晌之后才说道:“是为当今圣上,由礼部派使臣去朝鲜选取名门淑媛,以备后宫!”
“啊?”若微不由惊诧,“当今圣上,不是已经快五十岁吗?怎还在为自己选妃?”
若微点点头:“只是可惜紫烟这丫头,也要随进宫,不如把她留下,人去就好!”
“胡说!”孙敬之笑骂声,“紫烟自小就服侍在你身旁,性子沉稳而伶俐,有她在你身旁,和你娘才可稍稍安心,否则以你性子在宫中,们才真是寝食不得安宁!”
“爹爹!”若微靠在孙敬之怀中,有些撒娇地说,“明儿早咱们就悄悄动身如何?不要娘和爷爷还有继宗他们相送,女儿受不离别心酸与凄凉之感!”
孙敬之轻轻拂着女儿青丝,略微点点头。
候馆梅残,溪桥柳细,草薰风暖摇征辔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