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此时不得不开口说道:“皇太孙以仁孝之心为诸行之首,在选妃之事上也不愿擅专,如此甚好,就从皇太孙心愿,请黄公公去往柔仪殿,禀万岁与贵妃娘娘旨意后再做封赏吧!”
此语出,众人皆长长松口气。
待选秀女被尚仪等女宫引领着行礼后退下,她们刚退下,太子妃张妍重重掌拍在案上:“基儿今天此举是何意思?”
皇太孙朱瞻基站起身形,在太子妃面前跪下:“母妃自然知道孩儿意思,为何还要苦苦相逼?”
“殿下!”慧珠忍不住插嘴道,“娘娘也是无可奈何,这都是万岁意思,咱们娘娘能去跟万岁争辩吗?就是太子殿下,也不能违背圣意呀!”
太子东宫大殿之上。
太子妃居正位,皇太孙朱瞻基居左下。
十名盛妆少女分列两排站于殿内。
当值尚仪手拿名册,念其姓氏,介绍其籍贯、出身,家世、才学。
朱瞻基面沉似海,默不作声。
禀,不敢有半分隐匿。
朱棣半晌之后,突然睁开眼睛:“她真如此平静?没有哭闹?”
马云打量着朱棣神色,小心应对:“正是,只是陪着公主在城曲堂弹琵琶,并没有说什,听小扣子说,他过来时候,那音律还在耳畔盘旋呢!”
“弹是什?”朱棣看似随口问。
马云不由大感意外,看眼身边王贵妃。
朱瞻基低头不语,脸激愤。
正在此时,殿外走来人,正是太子妃之母彭城伯夫人。
入殿内,看到孙儿跪在当场,立即过去相扶,“基儿快起来,与你同去面圣,倒要以亲家身份去问问万岁。为何言而无信?当初若微进宫,就是钦定皇太孙妃,如今这多年过去,且不说们悉心教导,就是你们俩情义,怎能这样说断就断,居然连以嫔妾身份入侍皇太孙府这样退而求其次要求都不允,生生地把你们拆散,这是为什?”
“母亲!”太子妃又急又恼,冲着慧珠连连使着眼色,慧珠明白,立即走到殿外相守。
“母亲莫急,基儿,你也先起来!”太子妃张妍定定神儿
太子妃微微示意,东宫大宫女慧珠手捧托盘,跪在朱瞻基面前,托盘之中放着三块玉牌,示意朱瞻基走到殿中,将玉牌交给中意之人。
可是朱瞻基迟迟没有动作。
整个大殿气氛凝重,压抑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司礼监黄俨心知肚明,却不敢有半分怠慢,只得示意尚仪女官又把名册重新念过,于是十位待选淑女再次行礼。
太子妃面色越来越难看,看来昨晚对瞻基谆谆教导都付之东流,许是站得太久,又许是太过紧张,殿中居然有名身形娇小待选女子,竟然昏过去。
王贵妃会意,低笑着说道:“万岁,马公公手下小太监,有几个是通音律?能知道在弹琵琶就不错,怎还会辩出曲目来?”
朱棣点点头,扫眼马云:“东宫那边,切太平?”
马云立即答话:“是,今日早,太子妃就令皇太孙移驾东宫,如今正在检选,司礼监黄公公也侍候在侧!”
“好,你去吧!”朱棣仿佛倦,身子向后歪,闭目凝神,不再言语。
马云与王贵妃对视眼,目光中尽是感激之色,这才弓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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