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微微定定神儿,再回首时又是笑靥如花:“善祥在笑当初在夫子庙前与殿下初遇情景。”
夫子庙,晚情楼。朱瞻基思绪又回到四年前,是啊,那时场景真有趣,自己只是在街上偶然间遇到个奇奇怪怪女子,可向温柔可人、善良体贴若微就跟自己闹起别扭来。如今经提起,仿佛那张鼓着腮脸怒气娇颜就在眼前,真是造化弄人,当时自己还莫名其妙,好端端吃哪里飞醋,而如今看来,也许女人真要比男人先知先觉。
朱瞻基深深吸口气,面上有些无奈。
胡善祥察言观色,心中暗呼糟糕,好不容易经太子妃当面训诫,才得以将他迎入自己寝殿,万万不可在此时让他分心,再想那孙若微。于是她立即仰起笑脸,从枕下拿出三个明晃晃金镯子,笑意连连地看着朱瞻基:“殿下,可还记得吗?”
朱瞻基点点头。
宜和殿内。
侍女们将灯烛都罩上大红灯罩,寝室内层层悬着红色纱幔,将屋子装饰得绮丽异常。朱瞻基坐在紫檀雕龙戏凤幛床之中,摘下紫金冠,脱下玉带紫袍,身上只着袭薄雾轻衫,却更显仪容俊美、风姿特秀。件普通睡衣,穿在他身上却是如此卓绝不凡,温润如玉又不失阳刚果敢轩昂器宇,神色间自有种睥睨天下、运筹帷幄尊贵气度。
胡善祥偷偷看着朱瞻基,身旁这个人不仅仅是尊贵皇太孙,更是她夫君。不,也不仅仅是夫君,对于他崇拜和喜欢,不是因为被选入宫定为皇太孙妃才开始。火般炽热爱始于那年,在夫子庙旁晚情楼。
那时自己,被父母兄长娇宠惯,性子直爽至极,想到什就要做什,看到书中古代才女为自己择夫,居然就不管不顾地乔装打扮番,兴致盎然地冲到街上。谁成想,下子就碰到他。
那时他,明明是微服出游,只穿件简单长袍,可是眉宇间那种与生俱来贵气,下子就把自己给迷住,而他又是那样善良。
“殿下,若微妹妹与殿下青梅之谊,在善祥入宫之时就已知晓。如果可能,善祥也不愿雀占凤巢,坏殿下与若微妹妹情缘。可是,皇命比天大,善祥也是无可奈何。殿下还记得当日在晚情楼,善祥说过话吗?”
朱瞻基努力理着自己思绪,他好像想起当日她亮出素臂上带着金镯,说是嫁妆。他拒绝,她又说女子名节最为重要,如今只玉臂已在他面前亮过,如果不能嫁他为妻,就将自断其臂。
想到此,朱瞻基皱眉道:“善祥,你……”
“请殿下为臣妾带上,圆
拒绝自己时候,都不知道如何编个委婉些理由。
那样啼笑皆非,若不是瞻基身后跟着侍卫上前解围,他恐怕真对自己手足无措,无可奈何。
想到此,胡善祥不由笑出声。
瞻基放下手中书卷,目光投在她脸上:“善祥在笑什?”
只此句,在胡善祥听来,却如同天籁之音。三年,这还是他第次这样和声细语地唤着自己名字。善祥眼中渐渐有湿意,她扭过脸去。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泪水,在他面前,她总希望能维持着那份大度与淡然,因为她知道,这才是自己最好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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