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湘汀与紫烟均大为感动。
若微笑:“摸着黑也是能弹!”
“主子,还是别弹!”湘汀拿起件轻裘披风为若微披上。
“为何?难得主子今天有兴致,为何不弹?”紫烟有些不明白。
“主子,自您入府之后,连几天殿下都留宿在此,天天吃住都在块。这府中上下早有议论。有说主子得宠,也有说太孙妃大度。如今殿下刚刚去宜和殿住晚,您就抚琴弄曲,怕明儿个会有多嘴奴才乱嚼舌头,说主子气量小!”湘汀缓缓说来,若微听觉得这话似乎有理,可是越如此就越觉得烦闷。
紫烟在边上听,也不由气闷:“谁爱说就让她们说去。这府里以殿下为尊,有殿下宠着咱们主子,咱们怕谁!”
可是最近曹雪柔才发现,她是外表憨直、内里藏*。表面上把孙若微骂得文不值,又替太孙妃打抱不平,可是私下里往迎晖殿跑得最勤。
曹雪柔心里明白,她此举明着是拉拢孙若微,实则是借机多接近殿下,并且在殿下心中认为她与若微情义深厚,因此连带着对她也会青睐有加。
“哼,想得美。”
曹雪柔翻个身,锦素帮她拉好锦被。
今夜,睡不着人肯定不少,但自己不会,曹雪柔唇边微微带笑,摆个舒服姿势,渐渐睡去。
“紫烟!”湘汀用手戳着紫烟额头,“如今年纪长,人怎反而倒糊涂。这府里是殿下为尊,可是府外面呢?太子宫、乾清宫,上面有好几层主子盯着呢!下人们乱嚼舌头无所谓,可是如果传到宫里,传到太子妃面前、圣上面前,又该如何?咱们主子刚回来,切都要小心行事。今儿面圣回来,殿下就去宜和殿,不明摆着是在提点主子吗?紫烟,如今可不是万事大吉、切平安,你不知提醒主子事事小心,反而火上浇油,真真该打!”
番话说完,不仅是紫烟,就是若微也瞬间警醒。
若微伸手拉过湘汀,把头靠在她怀里,默默说道:“湘汀姐姐提醒得极是,是若微错。此番回来以后,得殿下宠着,时间竟然又像回到小时候常常犯起小性儿。如今不是昔日在静雅轩时情形,而若微也不能错再错。如果再错,恐怕都没有个三元观能容身!”
“主子!”湘汀叹息声:“别怪湘汀逾越才是!”
“哪能呢!”若微笑,又拉过紫烟,“你们两个如今才是最亲亲人,有时候在想,就是殿下,似乎也像是隔着层,也没有你们俩这般亲近!”
迎晖殿内,若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成眠。
枕边仿佛还是瞻基留下味道,可是这手轻轻触,才发现已是空空如也,那感觉像极三年前在静雅轩,那夜之后,他也是悄悄离开,此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若微这时才体会到深宫之中,为何会有那多怨妇。
想来无趣得很,她索性坐起身。刚要下地,外屋守夜湘汀就走进来:“主子,睡不着?去沏杯安神茶来。”
“不必,这晚,别扰大家!”若微看到不远处琴桌,缓缓走过去,手指轻触琴弦,刚想要弹上曲缓解下心绪,就见紫烟从外面手执宫灯走进来,特意将灯烛放在琴桌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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