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微脸苦笑,想起刚刚自己那大胆子,用那柄在火上反复烧烤之后去毒匕首生生地剜入他肩头,因为找不准位置有好几刀都白白割好地方。原本他肩头就有伤,经过自己处理,更加血肉模糊。中间自己有好几次都扭头呕吐不止,强忍着惊惧与恐慌,才勉强取出钢钉。
而他则从口黑玉酒瓮中舀出勺酒,让她拿着倒在伤口之上
“啊?”慧珠心里咯噔下不由眼皮乱跳,“娘娘!”
胡善祥唇边浮起丝意味不明笑容:“本妃现在倒是祈祷上苍能让孙若微平安归来。”
“娘娘?”慧珠顿时愕住。
胡善祥看着她,眼中神色有些幽怨:“姐姐不会下棋,自然不知道下棋乐趣。要棋逢对手,于棋盘上杀个你死活,旁人看着惨烈,而下棋人乐趣自知。若是为赢棋,让对手永远消失,那自然也就没乐趣。现在不同往昔,即使她在府中,本妃也有信心从她身边将殿下心赢回来。可是如果她死,姐姐想想,妹妹如何去跟个死人争呢?”
慧珠仿佛被问倒,时竟无言以对。
出事!”语气中透着几分幸灾乐祸。
胡善祥把脸沉:“嬷嬷,本妃累,你们都下去吧,慧珠留下!”
“是!”苏嬷嬷虽然稍稍有些意外,还是招呼着其他人退出去。
当室内只剩下慧珠与胡善祥两人时候。胡善祥盯着慧珠问道:“姐姐,西山险情,是天灾,还是人祸?”
慧珠面上原本带着三分笑,如今听她如此问,立时沉脸:“妹妹说呢?”
胡善祥又说:“况且,此时出手实在不是时候。她与殿下久别重逢,正是如胶似漆之时,此时离去,殿下心中记得自然永远是她美好,旁人就再也入不得他眼。并不要她死,就是想要让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在殿下心中慢慢消失,这样才能对得起这些年所受苦。”
“娘娘……”慧珠望着脸笃定胡善祥,分明有些恍惚,面前此人还是自己那个天真直爽小妹吗?
西山断崖内石穴中。
若微靠在石椅上全身脱力,只觉得头重脚轻眩晕得厉害。
而对面盘腿端然稳坐大汉,借着石窟内灯火,仔细打量着若微,眼中还有几分戏谑之意:“小丫头,这就怕?受伤还没怎样,你这个医者反而先倒下?”
胡善祥看着她神色,心中已全然明白。她轻轻摇摇头,身子向后仰躺在榻上半眯着眼睛说道:“姐姐在家时名字为善图,为何后来入宫却偏偏改名字?”
慧珠不知道此时此刻,她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只好据实回道:“太子妃认为‘善图’二字太过直白,在她宫中叫着不太合适,况且当时们同分到太子妃宫中小宫女,都是珠字辈。太子妃为们几个重新起名,叫做金珠、银珠、慧珠、丽珠、贤珠、锦珠,就像后来碧落、碧月、湘汀、梦汀般。”
胡善祥点点头:“昔日六珠,如今出头成为有品级女官,只有姐姐人,是也不是?”
慧珠听她如此说,更是有些莫名其妙,挨着胡善祥坐在她榻边:“娘娘,今儿这是怎?”
胡善祥叹口气:“姐姐,心急吃不到热豆腐,妹妹是怕姐姐这招棋走得太急、太险,反而会输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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