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兴郡主已然完全糊涂,而方子衿紧紧盯着若微眼眸,眼神中涌动着欣喜与激动:“你,真是此生知己!”
就在此时,突然雷声大作,毫无先兆大雨倾盆而至。
正在收拾宴席宫人们乱作团,而随侍宫女们则急忙回去取伞。
“若微!”朱瞻基从亭中冲出来,护着若微和嘉兴、子衿起避入亭中。
小亭中原本是几位皇孙,然而宴席
姑嫂两人沿着小径缓缓而行,只听身后传来阵阵轻唤,原来是方子衿让母亲先行,自己又悄悄回来找她们。
“郡主殿下,孙令仪!”方子衿脸上是明媚笑脸。
若微与嘉兴停下步子:“方姑娘!”
“郡主殿下,多谢殿下借子衿玉笛,而又劳烦孙令仪为子衿抚琴助兴,子衿觉得今日快活极!”她声音里洋溢着欢快韵律。
嘉兴郡主自小养在深宫,除身边侍候下人,根本不曾得见外人。今日在宴席中见那多名门淑媛,也十分开心:“方姑娘为人爽朗,舞跳得真好!嘉兴十分仰慕。”
要训责于她。
只是在这个时候,男人比女人似乎还要虚荣。
以至于他不经意间扫到五弟朱瞻■直愣愣地盯着若微目光时,并不介意,甚至还有稍许得意。
而瞻■却真傻,难道她就是昔日寄居宫中那个长着七巧玲珑心小姐姐吗?幼时她还带着自己起玩耍过,可是不是听说被送出宫去吗?怎又会回到宫里?
然而偏偏造化弄人,她居然就是那天在湖边,被自己惊为天人以为洛神下凡而心中暗许佳人。
“咳!”方子衿耸耸肩,“郡主太过客气,子衿其实也可以像她们样抚琴、作画或是吟诗,只是心有不甘所以才故意为难,想不到郡主和令仪为子衿解围并亲力助阵,真让子衿惭愧!”
“啊?”嘉兴郡主愣住,仿佛没听懂她在讲什。
若微则代为解释:“方姑娘定是知道今日宴会意义。在那亭台之中便是皇孙选妃。方姑娘不愿自己如伶人般,为人挑选,所以才故意想办法推托。们却帮倒忙,如今她果然成最出色。说不定这会儿,皇孙们都在求母妃,要选方姑娘为妃呢!”
“咦?”方子衿瞪着若微,“你居然都知道呀?子衿心里怎想,你猜般无二!天哪,那你还来帮,看来真不该谢你!”
“哈哈!”若微笑,花枝轻颤,最是动人,“当时情景,姑娘即使不舞,也成众矢之。想姑娘定是不愿意让令尊令慈蒙羞,所以才勉强为之,可是又实在不愿意拾人牙慧,所以才另辟蹊径反其道而行之,不做则矣,要做就做最好!”
华丽旋律终于戛然而止,只听见琴弦断裂声音,轻微而暗淡。殷红颜色在手指上虚弱地盛开。
若微怅然笑,立即以袖相掩,众人不察,以为曲子正巧结束,而方子衿也极为配合地收手止步。
自太子妃以下,全场皆大为赞叹。
若微与方子衿对视笑,经此曲,两人不用言语,便可成为知己。只是若微心中有稍许不安,仿佛隐隐要发生什大事。
席罢,众位命妇、夫人与太子妃辞行之后便各自散去,胡善祥扶着太子妃也回殿中休息。而嘉兴郡主则拉着若微去她宫中,教她做这季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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