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个丫头留不得!”当侍立在侧太监与宫女全部退下之后,东暖阁里只剩下母子二人时候,皇太后张妍说话也少许多顾忌。
“为何?”皇上态度依旧恭敬,可是显然并不顺从。
“为何?就凭她是汉王府出来这条就不行。”皇太后张妍对于汉王是谈虎色变,自己丈夫做二十多年太子,这二十多年就是在汉王虎视眈眈与阴谋构陷中如履薄冰点儿点儿熬过来,有多少次险些被他从太子宝座上拉下来。
这世上还有谁比自己更清楚汉王对于皇位觊觎和威胁,他野心与胆量让两代先皇深感忌惮,如今事情如此蹊跷,安知此女不是以诈降和苦肉计来取得瞻基信任从而再图大位?想到此,张太后便如坐针毡、不寒而栗。
“她是汉王府出来不错,可是她并没有与叔王同道,否则她用不着冒死相救。”朱瞻基不紧不慢、不急不躁地应付着。
轻天子,“皇上想怎个留法?是做宫女,当女官,还是要纳入后宫?”“这?”朱瞻基稍稍顿。
“回皇太后,晴儿只愿做个粗使宫女就足矣。”晴儿抢先答道。
“皇上意思呢?”张太后直视着朱瞻基。
朱瞻基看着晴儿,心中稍有不忍:“就让她先在这乾清宫里当差吧。”张太后心中暗暗发紧,若当个宫女倒简单,怕就是封为嫔妃,而比这更可怕就是封为女官留在皇上身边,张太后想想又说道:“既如此就按规矩来吧,云汀!”太后声低唤,从外面应声入内正是张太后身边管事姑姑云汀,她深施礼:“皇太后!”“带晴儿下去,先着医女验身,然后至教习所由柳嬷嬷带着教规矩,两三个月后你看着行再来回。”张太后面沉如墨,淡然说道。
“是!”云汀垂首相应,又看眼跪在地上晴儿,“晴姑娘跟来吧。”晴儿冲着张太后行礼,又冲着朱瞻基恭敬异常地跪拜之后才随着云汀向外走去。
他态度显然激怒张太后:“皇上怎知道她没有与汉王同道?不是有句话说好吗,‘十年磨剑’,她此次相救也许正是为取信于你另图不轨,在这背后也许正隐藏着个天大阴谋。”“朕蒙她所救,于路上又朝夕相处,她若想毒害于朕也并非难事,所以朕信她。”朱瞻基依旧淡然以对。
“好好好,她事先放放,刚刚母后也说,先让她去学规矩,学好以后先放在仁寿宫,母后好好调教调教她,确信无害之后再还给皇上也就是。”张太后暗想,先把此人从皇上身边支开缓缓再说,今日她来找皇上要谈正题远比这个要严重多。
“母后就不必费心。刚刚母后说
她紧攥着手里帕子,眉头深锁,只是面上冷峻异常。
微微垂首跟着云汀不紧不慢地走着,直到出乾清宫门恍然听到身后有人唤她,回头看竟是小善子。
“金公公有何吩咐?”晴儿知道小善子本家姓金名英,现在这个名字也是皇上给起,只有皇上和皇太后叫得,别人对他还是得尊称声金公公。
“皇上请姑娘放心,万事有皇上为姑娘做主!”小善子低语句立即转头退回去。
云汀在边上听得不十分真切,而晴儿却明白,面上立时染红如火般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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