骞义初时不明,随即恍然大悟,“夏大人是说山东都指挥使靳荣?”众人皆是不得要领,营帐之内似乎只有他二人明白,朱瞻基盯着骞义问道:“靳荣是何许人?”骞义立即回奏道:“靳荣是员悍将,为人忠勇也立过不少功勋,只是脾气,bao躁,常常有些越礼之举,曾经有次在醉酒后行凶惹事,成祖爷大怒原本要判他极刑,后来还是汉王从旁劝说,这才将他贬到山东在济南府做指挥使。每逢年终*员们升降考核中,他都是功过相抵,于是这多年也没有得到升迁。”朱瞻基点点头,骞义话他听明白,这个人虽然忠勇却性情,bao躁又手握方兵马,原本对先帝和朝廷就有些怨言,如今汉王起兵若是派人游说,他念在汉王对他再造之恩说不定
已经输大半!”“皇上,薛禄曾在‘靖难’之役中与汉王并肩作战长达两年,二人自然会有同生共死患难交情,况且汉王勇猛凶悍、战功显赫,曾多次在阵前救下成祖爷,虽然过去二十多年,但是在军中威名还是有。
薛禄流露出为难和怯懦情绪也并不奇怪!”杨荣番说出来,朱瞻基连连点头。
“如此,等就更要加快速度急早到达乐安才好!”朱瞻基拿定主意,“传令下去,今夜寅时刻拔营,让将士们备好干粮,从现在起不再停下生火做饭,律边行边吃。”
“皇上,百里趋利是兵家大忌……”柳升刚待开口相劝,只是他看到朱瞻基面上淡定从容笑意,反而时语结不知该如何是好。
“卿担心朕都知道。只是如今咱们是在跟叛军抢时间,现在他们还不知道朕御驾亲征,面对薛禄带领二万兵马定是会生侥幸之心。这样,咱们可以将他堵在乐安,想那乐安弹丸之地,东征大军就是围而不打这仗咱们也是必胜无疑。若是等他得到消息,如果狗急跳墙,北上兵犯济南或是南下攻打南京,到时候借长江天堑与们隔江对峙,这仗就不好打!”朱瞻基沉静内敛,虽然每每与臣下议事时少有慷慨之词,然而穿着盔甲他比穿着龙袍更像天子也更有魄力和威仪,就像把收在鞘内宝刀,虽未出鞘但锋芒与寒光却不经意间无形地四散开来,这就是所谓龙威与剑气吧。
番话说得在场诸位大臣频频点头,无人开口相驳,半晌之后杨荣则开口说道:“皇上所虑正是臣下最为担心,当初汉王常借故在南京逗留迟迟不肯返回藩地,这南京又是大明龙兴之境,绝不能给叛军夺去,臣请皇上派干将协助陈王朱宣镇守淮安,严防叛军南逃!”“好。杨学士所言甚合朕心,如此来就断他南下出路!”朱瞻基立即命秉笔太监范弘拟旨照办。
“只是济南城池坚固,若是被汉王夺去,怕是终成大患!”夏元吉主管天下田赋深知济南乃是山东富庶之地,于是忧心忡忡地说道。
“夏大人真是急糊涂,嘴上说这济南城池坚固,那时半会儿汉王怎攻得下来?”英国公张辅接语道。
夏原吉摇摇头,苦笑道:“英国公此言不假,可如果汉王不是强攻而是智取呢?”“智取?怎个智取?”营内所有人目光都投向夏原吉。
夏原吉先是看看朱瞻基,然后目光停顿在吏部尚书骞义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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