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点点头,在他肩膀上轻轻拍拍,“在这宫里,皇上也好,宫女、太监也罢,都是在做自己本分。不要想得太多。高处不胜寒,即使是皇上,也有皇上无奈。其实别说是太监,就是大臣与藩王都不能结党营私,按理说朕原本不该容你们,可是你知道朕为何从金英所请,把你们几个都调到朕身边来?”王谨摇摇头。
“因为你们几个生死之交结于幼年忧困之时,这多年在宫中经历沉浮荣辱,还能相扶相助、不离不弃,金英显贵之
会同反。
如果这样来济南落入汉王手中,以济南为根据地北上可以逼近京城、南下可以进攻江南,不行,这太险。
朱瞻基面色微微有异,他立即想出破解此局关键之结,“骞义,你对济南布政使和按察使可解?”骞义愣:“回皇上,臣主理吏部,对于各地*员虽不能说是知之甚深,带对其才干、秉性、身家还是知道。”“那济南布政使与按察使为人如何?与靳荣平时关系是否和睦?”朱瞻基紧紧追问。
“这?”骞义立即把二人背景细细讲来。
“好!”朱瞻基个好字出口,面上神情立即轻松许多,“好,众卿都累,早些下去安置吧,还有不到两个时辰们就要启程赶路。诸位大臣除英国公、柳升以外都是文官,也都上年纪,这样跟着朕劳碌奔袭,朕实在是于心不忍,不如咱们分兵两路,朕带部分人马先行,诸位大臣随后跟上?”朱瞻基时急时缓倒让众臣着实摸不着头脑,诸大臣中以杨荣和骞义年长,他二人立即说道:“臣等虽老迈但还不至于连累大军赶路,臣等愿意追随皇上,生死同往!”“好,既然如此,就好好回去休息吧!”朱瞻基连连点头,并起身亲自将诸臣送至营帐外面。
仰望着满天繁星夜空,朱瞻基站好久。
他又想起十多年前他第次跟随皇祖永乐帝朱棣北征漠北时情形,就在饮马河,看着裸露在地上白骨与破旧荆旗,他手捧黄土对皇爷爷言之凿凿许诺。
是,先祖们浴血打下来江山,孙儿不敢也不能看着它有任何闪失。
“皇上,夜深,早些就寝吧!”身后低沉略带沙哑之音正是经近侍太监金英引荐新调到自己身边御用监王谨。
朱瞻基回首盯着他眼睛问道:“你与金英同时从安南被俘,又同时入宫做太监,如今金英身为大内总管是朕身边红人,你可嫉妒?”“皇上!”王谨没有惶恐地低下头或是立即跪在地上,他只是迎着天子目光点点头,“是,奴才是嫉妒,但奴才不是嫉妒金英今时今日地位和权力。奴才是嫉妒他运气和机会。奴才与金英、范弘、阮氏兄弟同为交人,们同入宫为奴,只有金英有机会得以侍候您。不管是在太孙府还是后来太子东宫,每当看到金英脸上发自内心笑,们就知道,他过日子与们是不同。虽然都是不男不女阉人,但是您让他过上人日子。您还给他起名叫‘小善子’。善?这宫里‘善’太少,虽然现在您下旨让他重新用自己在家时名字金英。但是们还是喜欢您给他起那个‘小善子’!”王谨眼中晶莹闪过,他强忍着将眼泪硬生生地逼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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