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视在每个人身上,朱高煦不禁十分气恼,他闷声如钟道:“瞧瞧你们,议事就是议事,大家都可以说自己道理。不要动不动就争个脸红脖子粗!北取济南也好,南攻南京也罢,都是为大事,这前脚儿还没迈出去呢,就立即想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要是当年本王和诸将也像你们般,靖难大事能成吗?成祖爷能扳倒建文帝坐上龙椅吗?”众人面上红阵白阵不再开口。
“去去去,都下去吧!”朱高煦不耐烦地
先是双手揖行个礼,然后才讲出自己打算:“下臣拙见,济南虽然城坚粮多,但未必是们上上之选。如果军能在三两日内拿下济南固然最好,但是如果拿不下来,白白耗费兵力,还给朝廷赢得筹措兵勇粮草时间。即使是们拿下济南,孤城座,北上将与朝廷大军相交于平原地带,这仗不好打。就算险中取胜兵临北京城下,这北京城固若金汤,朝廷若是死守待援,等南方勤王之师到,们将腹背受敌。”“老夫子,你唆唆地说大车,你到底想说些什?那济南到底是打还是不打?若是不打,们下步该怎办?说句痛快话行不行?”左军都督韦达听得好不耐烦,索性问得直白然。
朱恒遭他如此抢白也不恼怒,只是端着案上茶自顾饮着。
朱高煦见状冲儿子朱瞻垣使个眼神,朱瞻垣立即起身从案上拿起茶壶,亲自给朱恒杯上蓄满茶水。
朱恒立即做出惶恐之态,“不敢当,不敢当,怎能劳烦世子殿下为下臣倒水?”朱瞻垣笑道,“大人当得起,父王常说等以后打下江山天下太平,就请先生做瞻垣太傅,好好教导瞻垣做学问。”此语出,室内片安静,在座众人脑海中闪过画面均是在金殿之上,朱高煦高座龙椅分封这些跟着他夺下江山开国重臣,于是心情大好,如同在三伏天吃老山参,精力旺盛,气血奔涌起来。
朱恒也不推辞,只是双手揖礼,“世子殿下言重,下臣受汉王知遇之恩,自当是尽心辅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什死呀活,本王不需要你鞠躬尽瘁,只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就是尽忠!”汉王笑道。
“是,是,是!”朱恒连连点头。
“那你就说说,如果不打济南,们下步该如何出棋?”朱高煦问得十分直接,他早已参透朱恒心思,只是满室坐着武将有大半儿都是乐安本地,再有就是山东济南,也许正是心存忌惮,这个朱恒才如此闪烁其词,顾左右而言他。
只是这番话如今非要从他嘴里说出来不可。
“是!”朱恒心知肚明,心中虽然暗暗叫苦,面上却如如不动,“如今之势,上上策是请汉王率领精兵直趋南京,攻下南京大功即可告成!”“什?”他此语话音未落,立即有将士出来反对。
“南京?你让殿下强攻南京?们家都在此地啊!若是咱们前脚追随殿下杀到南京,后脚朝廷大军踏平乐安,那咱们留在此地亲属家眷怎办?还不都成朝廷砧板上肉?“是啊,此举万万不可!”“现在是盛夏时节,江水汹涌无常,若是再遇到,bao雨,咱们就只有葬身鱼腹!”……“好好,都别瞎吵吵!”朱高煦大喝声,众人立即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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