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火瞬间停息。
众人皆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箭,胆小之人则闭上眼睛伏在地上连连叩首。
而那只箭却径直刺入朱瞻基坐下马首。
马儿立即吃痛地跃起来,朱瞻基顺势跳下马。
“皇上!”众臣纷纷上前。
“皇上!请皇上退后,皇上对于汉王已经仁至义尽,剩下事情就交给臣等吧!”英国公张辅试图劝说朱瞻基退后。
朱瞻基眸如星辰,动不动地凝望着朱高煦。
“朕在这里,等着叔王开炮,等着叔王放箭!”“皇上!”众臣苦劝均无功而返。
张辅面色铁青,突然扬起手中宝剑。
于是仿佛幻景般,黄龙旗下,黑色幕布被将士们掀开,水崭新锃亮神机铳炮便赫然亮相。
朱瞻垣手说道:“儿子,跟着你父王,千万别让他做傻事,他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性子,你定要看着他,想办法护他周全。”朱瞻垣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乐安城头之上,金盔宝甲在身朱高煦登城远眺才知道瞻垣所言不虚,城下是黑压压片,少说也有十几万大军。
这十几万大军从何而来?他下子就蒙住,更让他诧异万分是那满眼黄龙旗,九龙华盖下,雪白骏马上飒然而坐正是银盔银甲年轻天子,他侄儿朱瞻基。
朱高煦用手使劲揉揉眼睛,他难以相信这是真。
北京、天津、济南、山西等地四处有他眼线,有他派出忠心护军“暗影”。
“没事!”朱瞻基大笑,他仰望着城头对高高在上朱高煦朗声说道,“这箭,朕不躲不藏,是替皇爷爷还叔王舍身相替恩!”众人这才明白他所说是当年朱高煦追随朱棣起兵北上,曾经数次救朱棣于危困,更为朱棣舍身挡过箭。
不知是在谁授意下,城下明军神机铳炮突然朝空鸣射,声如炸雷,轰天震地。
“好好好,好小子,死到临头竟然还在向本王炫耀你在火炮上优势,有本事你就炸死!”汉王大喝声,将铁弓拉个满怀,那箭似乎随时就要插入朱瞻基胸口。
朱瞻基不躲不藏,也不许任何人来帮。
“嗖”地下,朱高煦手松箭射,那只铁箭以电闪之速冲着朱瞻基径直飞过来。
“皇上!”众人纷纷惊呼。
朱瞻基是怎躲过这重重包围,点儿前兆都没有就突然出现在乐安城下呢。
渐渐地,朱高煦眼中怨愤神色不见,代而是种难以言明沮丧与心灰意冷。
输?就这样输?“叔王!”朱瞻基力透苍穹声音响彻四周,“听闻叔王谋反,朕本不信,怕是*佞小人挑拨离间才令叔王倒戈。如今朕亲往乐安就是为让叔王安心,叔王如能罢兵,朕定既往不咎。对叔王敬重厚待如从前般。”“屁话!”朱高煦刚要答言,只见兵部尚书朱恒悄悄捅捅他手臂,“不要答言,如果汉王在城头上证实他就是当今皇上,恐怕军心立即涣散!”朱高煦点点头,“没错!”朱恒立即使个手势,“火炮手准备!”“是!”城门之上数十发小炮立即严阵以待,炮口直接对准城下将士。
而朱高煦也拿起铁弓,箭矛直指朱瞻基。
城上之势触即发,仿佛弹指之间城下大军立即陷于炮火之中成为万千碎片灰飞烟灭不击自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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