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是怎?是刚刚在园子里饮宴受风?”她问。
若微不知如何回答,朱瞻基也是无语。
“好,皇上既然已经睡下,就先歇着吧!”太后话锋转,目光直抵若微,“皇后,跟哀家来,哀家有话问你!”“是!”若微应着。
乾清宫西殿次间,临窗大炕上铺着猩红色洋毡,正面设着大红金钱蟒靠背和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两边是石青色金钱蟒引枕,旁还有大白狐皮坐褥。
张太后坐在上首,若微坐在对面,两人隔着张黑漆钿龙戏珠纹几案,上面摆着匙箸香盒、茗碗痰盒等物,插着支红梅
们从来不曾分开样……”“皇上!”若微眼中刚刚止住泪水瞬间又溢出来,她忙扭过头去以袖掩面,偷偷拭去。
“若微,许彬已经告诉朕,多则十天,少则三天,就在这几日。朕已经安排好,你放心。”朱瞻基拉着她手缓缓说道。
“放心,你叫如何放心?好恨,瞻基,真好恨,你为什会……”该去问谁?谁来给她答案,她摇摇头,将朱瞻基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上,晶莹泪水滴滴流淌在他手心里。
他竟然笑,“好,恨吧,你恨得越深,就记得越深,来世们还做夫妻,只是千万不要在这宫门内,就做对平凡民间夫妻,可好?”“不答应,不要等来世!”若微腾地下站起身,面若桃李娇颜上竟然冷若寒冰,眼中闪烁着是前所未见杀伐之势,“必手刃害你之人,否则绝不苛活于世。”“若微!”朱瞻基声低呼,“你想做什、要做什就在这屋里就好,千万不要离开。”不似君令,倒像是乞求。
若微垂首似怨非怨地看着他,“刚吃药,早些睡吧。这些事臣妾去办就好。”“若微!”朱瞻基目光中尽是不忍、不舍和悲凉无奈,“何须瞒?知道你在做什,也知道你在想什。不用避着,就在这儿,还可安心!”“皇上!”若微目光凄凄不忍再看,终是转过身去,低声吩咐金英,“去吧,照皇上意思办,把她们带过来。”“是!”金英看看皇后,又看看卧在龙榻上皇上,终是应声下去。
“好,那们就在外间厅里,你先养养神!”若微刚刚为朱瞻基放下明黄色龙凤帐幔,只听外面小太监唱奏:“皇太后驾到!”“母后?”朱瞻基与若微均是愣。
若微起身匆匆往外迎接,而张太后带着云汀和素月已经进殿门。
若微立即行礼请安,“母后吉祥,这晚,母后怎突然驾临乾清宫?”“你也知道晚?”张太后面色清冷,透着满腹不悦,目光扫视着室内,只见内室黄龙帐幔低垂,不由问道:“皇上睡下?”“母后!”朱瞻基撩开帐帘,立即有负责司寝宫女上前相搀,“不知母后驾临,儿臣未能远迎!”张太后原本听到宫女们议论,说是皇后命人在太液池破冰暖湖,让冰天雪地原本冰冻湖水又活起来,然后在寂寂深夜引皇上夜游。
皇后还扮做歌女于船上舞姿弄曲。
原本对这些传闻她是将信将疑,可又听说皇后连数日皆下榻在乾清宫,还频频传召太医,这才愤怒交加前来问罪,可是如今见皇上居然虚弱得连床榻都下不,立时分寸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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