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后来不及细想,面命锦衣卫和禁军控制好内廷,又下令北京提督严守城门,全城戒严。
原本大家还不知道孙太后为何如此,很快他们就明白,*员眷属们果然闻风而动,收拾好金银细软就想出城南逃,他们认为此时只有逃到南方,逃到南京才是真正安全。
以雷厉之势封锁宫门、城门之后,孙太后才命王召大臣来乾清宫议事。
只是出人意料,除众口词要求严惩王振党以外,众臣竟然没有良策可献。
孙太后览视群臣之后,缓缓开口,“本后已下旨,诛灭王振族属。然而今日在朝堂上,马顺等人该死,群臣之激愤,本后也感同身受。只是越逢危局,越要执法有度,不能自乱其阵。百官在金殿上围殴他人致死,也属逾越。”“太后教训极是!”众臣纷纷附和。
八月十七日晨,北征大军惨败,皇帝被俘消息传至京城,宫内宫外立即陷入片凄风苦雨之中。
乾清宫东暖阁内,孙太后坐在临窗炕上,望着西墙下九龙屏前那张空空如也龙椅心中百感交集。
炕下十二张黑漆木椅上坐着朝中留守大臣,为首正是朱祁镇弟弟王朱祁钰。
他现在面色苍白惊魂未定,刚刚在早朝上发生幕想起来就有些后怕,看看自己被撕坏袍袖,他无助地瞅着孙太后,看着她依旧淡定神色才觉得稍稍有些安心。
刚刚早朝时,战报传来,所有人都惊,他们立即联想到便是当年北宋王朝“靖康”之辱,群臣在朝堂上不约而同地做出第个举动就是号啕大哭,金殿上立即乱作团。
孙太后微微点头,“今日殿上群臣过失不予追论,但自此之后诸臣各回衙署,做事要恪尽职守,不得偏废。值此非常时期,若是你们乱,朝纲也会跟着乱,百姓们自然更是散乱如麻,局势也就无从收拾!”“臣等谨记在心。”“对于当下局势,本后想听听诸位高见!”见诸臣对眼下局势之对策绝口不提,孙太后索性挑明直言。
又是片寂静。
过半晌,太子侍讲徐起身说道:“圣上被俘,乾坤危急。也先骑兵距京城不过屈屈二三百里,若是挟天子犯进,等无从抵挡。如今之计只有将京师南迁,到时候借以长江天堑,或许可以反击……”徐此语出,众臣立即附和。
所有人目光都投向孙太后,仿佛只待她声令下,众臣即立即收拾行装出发。
可是偏偏她迟迟不作表态,从她波澜不惊面上更看不出点儿端倪,众臣不由疑惑,这真是皇上亲生母亲吗?于国于私,她真能
更有义愤难平武将上前揪出王振党太监马顺、锦衣卫指挥使王山等人,众人纷纷上前唾口大骂,武将们更是对其阵痛打,直至几人当场被活活打死。
朝堂之上片吵吵嚷嚷,大臣们再也没有往日风范,也忘记身为臣子应守礼仪和秩序。
金殿成斗殴场,年轻王吓得脸色大变,虽有监国之名却毫无威信,他出言相劝,却无人听从。
他想宣布退朝回宫却欲罢不能,无奈之下也不顾礼仪夺门而逃,却被蜂拥相阻大臣们拦截,以至于袍袖都被扯坏。
消息传到后宫,引来更大混乱,后宫女人们除哀号痛哭就是收拾细软准备外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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