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轻微梦
药水已经挂完,沈暨请护士来拔掉针头,半扶半抱地带她出医院,问她:“今晚继续住酒店呢,还是回家?”
“回家吧,爸妈已经走。”
沈暨扶着叶深深躺在后座,开车送她回家。
十点多道路,依然是霓虹灯满路,街上车子也是满满塞塞。他走走停停,开得平稳。
后座叶深深虚弱地半闭着眼睛,看着沈暨背影,看着他半侧面,听着他车上歌。CaraDillon《CraigieHill》,和沈暨样温柔旋律与嗓音,她觉得自己也很喜欢它。
沈暨也有点担心,便将粥先放下,坐在前面俯身看着她,轻声问:“感觉怎样?”
“好多……回家睡会儿就好。”叶深深看着即将挂完点滴,虚软地说。
沈暨坐在那里注意着点滴,脸担忧。输液室内各种嘈杂,小孩子哭声与大人说话声响成片,交织得铺天盖地。
叶深深想想,说:“幸好今天周五,明后天不上班,不然又要请假……”
沈暨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都生病,居然还担心这个。”
医院,挂起吊瓶。
“不可能,和她吃样东西,都没事。”沈暨担心又委屈地守着输液叶深深,对医生说。
“本来应该是没事,可问题是,她看就累得虚脱样子,再加上天没吃饭,你先给她吃油腻蛋糕,又带她去吃大餐——这虚弱体格和空虚肠胃受得吗?有没有常识?”医生丢给他个白眼,“肠胃炎,重度,记得明后天再来挂两次水。”
“对不起……”医生走后,沈暨对着叶深深忏悔。
叶深深吐之后倒是感觉舒服多,不过急性肠胃炎使得体温升高,她整个人烧得晕乎乎,脸颊也红红,头脑混沌不清。
沈暨将车停在叶深深所住小区,关掉音乐后,听见叶深深平静而均匀呼吸声。
她真太累,居然在车上就这睡着。
沈暨微笑着向她探出身,轻轻地呼唤她名字,准备叫她醒来:“深深……”
“沈暨……”她在梦中低低地呢喃着,在这安静而黑暗车内,那低若不闻声音却显得格外清晰,“沈暨,喜欢你……”
沈暨,喜欢你……
她缩在椅子上,问:“对,沈暨……你平时都在干嘛呀?怎感觉你不上班似。”
沈暨点点头,说:“是啊,游游荡荡,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
“你这厉害,需要你人很多。”
“有啊,不是还在你店里挂着名吗?这快就不想要啦,老板?”他笑问。
叶深深也笑,软绵绵使不上力笑。
她半躺在椅子上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沈暨内疚地给她喂刚买粥,说:“这个应该没问题,喂你喝点吧。”
叶深深气息急促,右手打着针,左手也抬不起来,只能靠在椅背上,小口小口地喝几口粥。
“真没想到,发生这多事,最后击倒你人是。”沈暨说着,又习惯性地揉揉她头发,然后觉得粥有点冷,便站起身说,“帮你去外面热热。”
“不用啦,不想吃。”叶深深虚弱地说。她听到耳边嗡嗡作响声音,觉得自己说话音调也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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