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开冰箱,拿出两个蛋打破煎着:“只要煎单面就好,你呢?”
“和你样吧……”
“成殊冰箱里就这点东西,你将就点哦。”他洗四片生菜,沥干水,又问,“你吃土司边吗?培根要多少?”
“吃,片就好……”
两分钟后,沈暨将两份切好鸡蛋培根三明治放在她面前,给她递过温好牛奶。
世界上还有比这个更魔幻事情吗?
就连萦绕她整整夜噩梦,在这刻也仿佛退却,波动扭曲着,扩散成诡异水波。
“别发呆啦,真是。”他手握着锅铲,笑着朝她招招手,“刚刚听到你在楼上动静,所以开始给你做早餐。脚好些吗?还痛不痛?”
叶深深迷茫地看着他,摇摇头:“还好。”
“成殊早上联系,说你昨天滞留在伦敦,脚还受伤。他可能有急事要出去,怕你不熟悉这边环境,所以跟提起这件事?幸好昨天已经到伦敦,这才赶得及过来,顺便给你做早饭。”他也有点茫然,似乎不知道为什顾成殊会特地通知他过来。
直到最后,她终于再也无法忍耐,狠狠地对自己说,承认吧叶深深,你就是第三个。郁霏之后是路微,路微之后,轮到你。
这绝望死刑对自己判决下来,心口猛然被撕裂,但这种剧痛也很快就麻木,安心地看到最可怕结局,坦然接受,似乎,对于最坏可能性也已经有心理准备,再不是深不可测惧怕。
她没有哭,只以自恃无畏勇气,做好最绝望打算,蜷缩在被窝中,在仿佛全世界仅存温暖柔软中,沉沉睡去。
或许是长期忙碌让她生物钟自动自觉地减少睡眠时间,或许是她确实睡不着,所以即使凌晨才睡,她第二天早上八点多就醒来。
脚踝还是痛,但肿已经消点。她瘸拐地起床,走到盥洗室去看,昨晚衣服已经被洗衣机烘干,有点皱巴巴,但她找不到熨斗,也只能随便穿上。
叶深深默默喝着牛奶,捏着三明治咬小口。
芝士和沙拉酱融化在口中,吃到高热量食物感觉,让人安心。
沈暨在她对面坐下,说:“Brady跟说你已经找到布料,所以们赶紧回去吧,尽快打版制作,把决赛礼服制作出来。”
“嗯。”叶深深点点头,垂眼看着桌上铺桌布。
桌布上是勾连反复卷叶纹,洁白处被镂空出漂亮花纹,仿佛在昭示这个世界上
“哦……原来如此。”叶深深慢慢扶着楼梯下来。
沈暨知道她脚扭到,赶紧扶着她到餐厅中,给她拉开椅子坐下,才赶回厨房去照顾自己在做东西:“深深,荷包蛋要几个?”
叶深深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他背影。
憋夜眼泪,在这刻终于有决堤趋势。
但她用力地眨眼,将切都湮没在未曾落下之前:“个就好。”
她收拾好自己,打开门下楼,准备离开。
开门出去,下子就闻到香味。她慢慢地下楼,厨房里人听到她声音,探出头来,在清晨阳光中朝她微笑:“深深,早安。”
她顿时惊呆,站在楼梯上动不动。
沈暨。
她大早在顾成殊家中醒来,下楼后发现沈暨在做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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