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李荒妹来唱,他也会觉得字不正腔不圆。阿鹏看着五个女仔,居然她们敢声不响。夹在屁股上竹椅此刻放阿鹏,很响地堕落在被老鼠、白蚁啃空地板上。
阿鹏双手向上扬扬,把袖管抖短些。黄毛女孩记得,这是阿鹏行刑前动作。阿鹏已到五个女仔面前,只有在边弄茶黄毛女孩看得出,五个女仔都在点点向后蠕动,终于抵住墙。两尺长折扇在阿鹏肥肥五个手指间风车般运转。阿鹏不过是看上去心不灵手不巧罢。
阿鹏笑笑说:唱啊,嘴给那根东西堵啦?
女仔们排靠着墙,抖得墙也不稳。她们认为阿鹏把坏脾气直推延其实更让你活受罪。她们看阿鹏手玩着红娘扇子花,心里齐默念;快揍吧,快揍吧,揍就大家舒服。黄毛女孩看着阿鹏脸成成黑下去,眉毛点点压低。海白又那要他命地呲牙乐。
阿鹏醒悟过来时,他手里扇骨子已抽得发烫。海白渐渐停止翻滚。阿鹏臂有些酸,身后阿北和阿南看出他有歇歇意思。两人上来,提起海白,你揍过来,揍过去,像两只猫玩只耗子,舍不得下玩死它。
海白已不再哭,哽咽也不敢有,两只手揪紧裤腿。彩绿滚黑边又绣粉红牡丹绸裤给她揪得短到膝盖上面,尿顺着裸露腿杆湍急流下,很快把上好黑缎绣鞋泡进去。黄毛女孩看见海蓝双黑得发蓝眼睛同她大姊模样,大姊就那样看自己给卖出去,眼睛大得要爆。
阿鹏这时顾不上来看海白怎样就毁他条好绸裤,他看看打得差不多,叫住两个打手,说是可以,可以收工。两人甩甩头发,往后退两步,亮出稀烂滩海白给阿鹏。刚刚疏通筋络,正打得身上暖和。
海白那口牙是绝对看不见。阿鹏踢踢她,如踢只漏光米口袋。他晓得不必拿手去拭那个血乎乎鼻孔,看都看得出她丝气也没。阿鹏对自己说:丢。他对阿北说:蚀本啦,丢!跟打你亲嫂子样打啊?他露出漆黑牙慢慢地笑。又对阿南说:去拿些报纸来,先盖上,天黑再包弄出去。
阿鹏觉得盖报纸海白受看多厂。他调整下心情,坐回竹椅,接过黄毛女孩递到手上陶壶。阿鹏把壶嘴塞进他肉乎乎唇间,长长吮口。温热漆黑茶汁路暖人丹田。他忽然看到她,这个直到目前直被忽略女孩。他怎也不明白,这个黄脸黄毛小女孩怎会这样顺眼。他不禁伸手,摸摸她溜尖小下巴。令他大大惊讶是,小女孩对他这心血来潮怜爱毫无惊讶,绝不像其他女仔,皮子瓢子都熟得该男人来摘,还是生瓜个。头天他买回海蓝,觉得她长相还有点煞馋,刚想抬举她,手还没够着边儿,她“吱”猴叫声,跳出去老远。太不开胃。而这小不点黄毛女孩抬眼正视他,毫无惧色,在他宠大抚爱宠大把玩中像个理所当然乖乖。
这天阿鹏又有闲心,把女仔们叫到地下室。这回都站得有点架式,脸也会笑,管它是挤还是捏,总是好过那张张哭老母睑。阿鹏问这些天学几个唱段可记住。都说记住。阿鹏笑,他笑起来嘴唇显得很宽裕,松软得如同某种水族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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