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才做
不到十个客人，就开始玩逃跑
把戏。捉回来打跛
阵子，才不跛又跑。这就不能再舍不得那三千块。
阿鹏把海蓝尸首停在那儿，两天不装殓，告诉所有女仔，跑到番鬼那里，就要像海蓝这样给番鬼拿去做试验。
番鬼般拿小白老鼠开肠剖肚做试验，偶然逮住个不会讲番鬼话中国佬，就是只大白老鼠。
黄毛女孩在海蓝身边声不响站许久。脸侧到左边，又侧到右边，打量海蓝点点败色面孔。她眼里，这具变成淡淡银灰色女体仍旧美丽无比，让她想起被父亲头个卖出去美丽大姊。其他女仔走过地下室过道时，都调开脸，屏紧呼吸，尽量不看不嗅给番鬼做试验苗条秀丽大白老鼠。黄毛女孩却得闲就站到海蓝身边，横看竖看。她看见那细嫩颈子上有条浅槽—根绳索留下致命伤痕随时间流逝变得深。到人们来搬走海蓝那天，绳索留槽呈出种暗紫色。它便是小女孩长大成人后永不褪去条暗紫色记忆。
小女孩轻轻啃噬着手指甲。阿南阿北快乐地诅咒着，面搬弄海蓝先是僵直后又柔软如泥身体。阿北说：丢老母阿鹏，勒死她之前也不舍得赏她给
玩玩。阿南说：丢你老母，你猪八戒也不尿泡尿照照，阿鹏赏也是赏给。阿北揪起海蓝头发，小女孩认为那样揪海蓝疼得要活转来。两人终于把海蓝折折叠叠地塞进装干虾麻袋，再拎起来往下跄跄。海蓝便成袋甘薯给跄瓷实。阿北拎起麻袋个角，阿南拎起另个角。阿北说：丢，死怎
重过活那多？阿南说：你猪八戒好像抱过活！阿南又说：丢他老母，阿鹏掐死她快过掐只臭虫，垃圾倒要们来倒。小女孩看看海蓝对大眼活生生睁看，就进人麻袋黑暗。它们便成小女孩长大成人后记忆中两束永远不泯目光。
半年后，海青病得差不多，死好过活时辰。阿鹏吆喝人来抬走海青。他手牵着黄毛女孩手，另只手用块手帕捂住自己鼻子和嘴，对阿北阿南盼咐：抬快些，这屋空气都是她病味！阿鹏现在常常牵着小女孩手，到这里到那里，关照揍这个罚那个。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他有好阵不亲手拿那折扇揍人。扇骨子温度冷却下去，那层红润光泽在钝下去。似乎是女孩总占着他手，动文动武都不方便。亦似乎小女孩同他手牵手搭档给他副大致慈父心情，他要好好体味这心情。教导这群女仔十分伤神，往往阿鹏喝干壶茶她们还学不下句唱。对阿鹏来说，愚笨倒不是最要他命，要命是她们看他时那副神色，像是阿鹏这里分分秒秒都有顿饱揍要请她们吃。见不到阿鹏人影时，也听她们东句西句地唱，偶然来个二三句也还有盐有油滋味不坏，偶尔冒出段笑声也浪声浪气没廉没耻，正经派她们用场，要她们上席面去露给客人时，她们就金枝玉叶。
阿鹏对黄毛女孩就心爱在这里。她从不让他费事，刚刚想她唱两句，她马上读着你心思就唱起来，眼睛对着你眼睛，唱得那善解人意。那眼睛珠儿也带点黄色，阿鹏认为那是只小野猫眼睛，但是只喂服帖小野猫。只极通人性、或说完全接受教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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